我第一次知道“吃茶”,是源于《红楼梦》,大观园里的丫头小姐们,个个喜欢吃茶,不管是饭后,还是闲暇时聊天都会沏一杯茶来吃,笑语盈盈中我对吃茶有了不住的好奇。世人都说《金瓶梅》就是一部吃货的自传,我却不以为然,《金品梅》除了对美食的描绘异常精妙外,吃茶之道也是它的精髓。
张爱玲曾说,自己一生所有的创作都源自《红楼梦》和《金瓶梅》。两部旷世之作仿佛两位绝色佳人,一是大家闺秀,一是青楼头牌,前者常被人津津乐道,后者则因为不符合传统道德标准,哪怕美若天仙艺压群芳,也永远“不登大雅之堂”,偶尔才被羞答答地提起。看过《金瓶梅》的都不免为它叫屈,也许其中确有陋俗,但从再现社会生活的角度,称之为经典亦不为过。就以“品茶”来说,《金瓶梅》中描写之丰富生动,丝毫不逊于《红楼梦》。
《金瓶梅》中“品茶”之多,令《红楼梦》无法企及。一人独品,两人对饮,众人聚饮,应有尽有。比如第三回中“胡桃松子泡茶”、第七回中“蜜饯金橙子泡茶”、第十二回中“盐笋芝麻木樨泡茶”,第七十三回中“土豆泡茶”等等。《金瓶梅》产生于明代,《红楼梦》问世于清代,时代背景不同,饮茶的风俗也大不一样。《金瓶梅》时代,恰逢饮茶风俗从“烹煮法”向“冲泡法”的过渡和转换时期。直到清初,饮茶才只泡不烹。因此,《金瓶梅》中很少喝清茶,必须要加入鲜果、花卉等配料,然后沏入沸水,喝茶的时候要把这些配料一并吃掉,有时候配料有二十余种之多,大有喧宾夺主之势。比如第六十八回:“用瓜仁、栗丝、盐笋、芝麻、玫瑰泡茶”。这也是《金瓶梅》和《红楼梦》在“品茶”方面最大的不同。拥有如此美好的茶事,或许也是张爱玲之所以钟情《金瓶梅》的原因之一。
明朝人吃茶,所放配料是十分考究并有所拣选的。高濂在《遵生八笺》中说:“茶有真香,有佳味,有正色。烹点之际,不宜以珍果香草杂之……若欲用之,所宜核桃、榛子、瓜仁、杏仁、榄仁、栗子、鸡头、银杏之类,或可用也。”顾元庆《茶谱》云:“花多则太香而脱茶韵,花少而不香而不尽美。三停茶叶一停花,始称。”如今,我国汉族地区早已不见果品泡茶,但藏族和云南纳西族还吃“酥油茶”,要放盐、糖、花生米和核桃肉。云南白族的“三道茶”,要放红糖、核桃仁、花椒、蜂蜜等。但是,文人墨客却不好如此饮茶,因为茶有真味,果品会夺其香、夺其色、夺其味,如何共饮之?
张爱玲认为:“美的东西不一定伟大,伟大的东西总是美的。”茶之美,毋庸置疑。“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张爱玲说这就是大美之至。茶之所以美妙,是因为不同的人喝出的味道都不同,不同的心境,茶的味道不同,一百个人有一百个不同的味道。人与茶相知,寻找与自己合拍的茶。
大家都知道潮汕人爱喝茶是出了名的,特别是潮汕工夫茶,独到之处全在“工夫”二字。平常潮汕人不说“喝茶”,而说“吃茶”,虽然或许是在方言中“吃”这个词已涵盖了“饮”“吸”等意思,但从字面上看,“吃”这动作终究是比“喝”要更花工夫,“吃”才能吃出更多味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泡制工夫茶自然也需有特定的茶叶。潮汕多喜乌龙,乌龙茶中的两种—铁观音和水仙。潮汕人不说“茶叶”,而说“茶米”。听说,是因为潮汕人嗜茶,“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七样,而他们将其换了个顺序,茶最重要,居七样之首,故称“茶米”。虽然这一说法似乎也勉强,但其将潮汕人“嗜茶”习性点得巧妙,亦颇有理有趣。下面我们就了解一下潮汕人是怎样吃茶的?
首先煮水,耐心候几分钟,待水开后,就可以开始洗茶具。将刚开之水淋于茶杯茶壶上,一来消毒,二来热杯热壶。倒净杯中壶中之水,便可下茶米,谓之“纳茶”。接着便是引水斟茶,而首冲茶是不喝的。一来是讲求卫生,相当于洗茶叶,这时要用壶盖拨弄掉浮起的泡沫;二来是首冲茶往往有杂质且气味过浓,不值一品。但是也别以为就浪费了。所弃茶水往往是淋于茶杯中,用来温润茶杯,大约是“培养感情”吧。
最有意思的一道工序是斟茶。这也是有讲究的,歌谣中有两句诗可作口诀—“关羽巡城流,韩信点兵滴”。斟茶时忌逐杯逐杯斟满,而应如“关公巡城”般顺着杯子巡回地斟,这样才可保证各个杯中茶色一致。至于最后壶中所留残汁,也应均匀地滴入杯中,这就是因为“浓缩是精华”了,谓之“韩信点兵”,同时也不致使壶中残留太多汁液浸泡茶叶,令下一冲的茶苦涩。如此,方可达到色香味俱佳之境。
可惜的是,如今许多年轻人竟连冲茶的工夫都省去了,大家觉得有些麻烦,但他们还是不愿喝咖啡,平常吃茶的习惯,怎可能一朝一夕改变?正如秦牧老先生在《鄙乡茶事甲天下》一文中所言:“我觉得绝大多数饮料,常饮都使人有‘腻了’之感,惟独好茶,却是天天喝,都不感厌烦的。”
万事万物浅尝辄止,浅尝是最为甘美也是最为持久的。凡事过犹不及,过度反而让人觉得索然无味,就算有味,恐怕也只是乏味罢了……
一句“为人忙,为己忙,忙里偷闲,吃杯茶去”,让人再也坐不住了,约了几个亲朋好友,听说瓦库茶事别具一格,就闻风而去。
两位穿着青花旗袍的小姑娘为我们开了门,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我们在房间坐定后,点了一壶传统的正山小种。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位服务员端坐在茶台前,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神态从容自然,气质很是优雅,从取茶、分茶到冲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显得亲切柔美。难道侍茶的女孩儿都是这般行像水流,静若处子,笑似花开,言如吟诉吗?
烧开的泉水缓缓注入茶杯,茶叶在沸水的冲泡下一片片蹁跹起舞,之前蜷缩着身躯的茶尽情地舒展开来,正是水的柔美,水的体温,水的灵性柔化了茶、感动了茶,让她情不自禁地释放了生命的全部,展示出生命别样的风采。
手捧一杯香茗,看着红亮的茶汤,闻着淡淡的茶香,听着舒缓的琴声,竟让人陶醉在此刻,无法自已。
茶,一个有禅意的字眼,人在草木之间,人与自然合二为一,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显得如此幽雅清静,祥和融洽,仿佛人为草木而生,草木因人而长,互为知己,彼此相依,终身相守。一句“浮生若茶”道出了多少命理玄机;一句“竹雨松风琴韵,茶烟梧月书声”道出了多少文人雅士的情怀;一句“汲来清水烹新茗,买尽青山当画屏”又道出了多少茶客的激情与豪迈。
然而在浮躁喧嚣、急功近利的今天,茶又是多么寂寞,寂寞地等着有谁能静下心来去欣赏她。正是,但见天下几人闲,试问杯茗空待谁?
不同的茶由不同的器皿来容纳,不同温度的水来冲泡,那是因为茶叶的品质不同,生长环境不同,制作过程不一样,成就了她们不同的性格,所以不同的茶拥有各自独特的冲泡方法,然而只有适合的才是最对的。其实人也如此,每个人都在社会中扮演着这样那样的角色,不是因为谁比谁好或差,也别论是否高贵与低贱,人人都是大千世界的小小生命而已,只要自己的生命精彩就好。茶就是这样的!
茶之所以要品,是因为她不像水那般淡然寡味,不如酒那样香醇浓烈,没有花那样妩媚动人,她有的只是甜甜的清香,呷一口,然后用心慢慢去品,你会发现你品到的不仅有淡淡的甘甜,还有淡淡的香,幽幽的情,暖暖的意。
万事万物浅尝辄止,浅尝是最为甘美也是最为持久的。凡事过犹不及,过度反而让人觉得索然无味,就算有味,恐怕也只是乏味罢了。把握好火候,掌握好分寸,才能为人生增添最持久的美。品茶与做人是否同理呢?
看着窗外摇曳的红花绿叶,匆匆奔走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车辆,觉得外面的世界精彩得很,也无奈得很。世间利禄来来往往,荣辱炎凉滚滚红尘,没有对没有错,有的只是无为、无情、无义、无奈、无助,这世界好像只有“无”才是有的,只有“变”才是不变的。
在不得已的纷繁忙碌中,偶尔有这么一两次与茶的对视,接受一两次心灵的洗涤,也算人生大乐吧!
众所周知,浙江绍兴一年四时均有产茶,名品辈出。旧时绍兴的茶楼、茶店、茶室分布在各个大街小巷的街头巷尾,可以看出绍兴茶俗的盛行的历史之悠久,因而绍兴形成了著名的“四时茶俗”。
元宝茶
在大年初一这一天,一般人家待客都是“元宝茶”。所谓“元宝茶”就是人们喝茶的茶叶比平常提高一个档次,如平常喝“茶末”,这天喝“茶梗大叶”,并在茶壶中添加一颗“金橘”或“青橄榄”,这就是“元宝茶”,象征着“新年到,元宝进门,发财致富”。很多人家甚至在茶杯上贴上红纸元宝,大致是“招财进宝”的意思。当然还要配上点茶食,如花生瓜子、寸金糖、“什锦盒”装的十色糕点等来招待客人。
明前仙茶
喝“明前茶”作为茶俗之一,被绍兴人视为一种福气,要有福之人才可以享受,是所有绍兴人所向往的。所谓“明前仙茶”,是指在清明前,如遇天时适宜,清明前采摘头档茶虽不会多,但总能采摘到很珍贵的“明前茶”,这种茶在明前刚吐新芽,往往只一芽一叶,如果在产茶区,用溪流之净水,以松子实做燃料,紫铜茶壶煮水,在紫砂壶中泡开,芽叶舒展,香味浓郁,茶色碧绿清莹,连泡六七次,仍能保存良好茶味。所以这种茶的售价很高,数量很少,清明这一天,一些来茶区的贵客,茶农大都会请客品尝“仙茶”。在明清两朝,“明前仙茶”是绍兴的主要贡品之一,号称贡茶。
端午茶
端午茶是不可缺少的“时令茶”。端午节又称端阳、重午、重五。是日,绍俗除吃端午粽外,还在中午餐桌上摆出“五黄”,即黄鱼、黄鳝、黄瓜、黄梅和饮雄黄酒。雄黄酒是白酒中洒上雄黄粉。杭绍一带民谣有“喝了雄黄酒,百病都远走”的说法。但此物性“剧热”,所以饮雄黄酒后必然躁热难当,必须喝浓茶以解之。一般在人较多的家庭,总是泡一茶缸浓茶供家人饮用。
盂兰盆会茶
绍俗有盂兰盆会的盛事,专为给鬼过节。家家户户,从七月十三夜间到七月十八午夜,在天井设七至九碗茶水,供过往鬼魂饮用,名之曰“盂兰盆茶”。七月十五古谓中元节,俗称鬼节。绍俗有“七月十三,枉死城中的孤魂野鬼放出来了”的说法,称“放光野鬼”任他们“自由活动”五天,至七月十八才收进去。而民间这段时间,多演“目莲戏”,所以戏台旁必大缸“青蒿茶”供看客饮用。
“吃茶”难道茶是可以用来吃的吗,古代为何有“吃茶”的话话?让我们看看下面这段话。
走进杭州被保护起来的老城区,南宋古街清河坊依然风韵犹存。在一家中药店的外墙下面,太极茶道作为老字号茶馆还是非常热闹。在这里,杭州人喝茶时不会单纯喝茶而已,总是会上一点消闲果儿,来点缀喝茶,转化口味。
其实,在南宋都城临安,终究吃茶者多,喝茶者少,遗风不灭,杭州人至今都要讲“去梅家坞吃茶去!”偶说“喝茶”,味道就变了。《梦粱录》里的临安,“四时卖奇茶异汤”,冬天卖的七宝擂茶,据说是用花生、芝麻、核桃、姜、杏仁、龙眼、香菜和茶擂碎煮成茶粥单卖,这般吃法,操作起来好比捣年糕,吃者好比吃八宝粥,要紧的是吃,不是喝茶汤了。宋人还喜欢弄些香料,把龙脑珍菜、菊花之类与茶在一道,茶香吃进花香,花香吃进茶香,吃进口里,吃出了一股香气,一种味道,譬如杭州人现在还把男女接吻叫“吃kiss”,也是吃的一种感觉,湿润的唾液则是忽略不计的。
南宋咸淳年间,日本高僧大应禅师到了余杭径山寺,深研佛学之余,把当时流行的抹茶做法、吃法一并学会,带回了日本,慢慢发展为“茶道”。看日本人行茶道,便知抹茶是研成细末的,放入茶盏,注入沸水,茶汤浓如豆羹,小筅帚一搅,卷起千堆,待冷却后,一吃而光。南宋时虽有撮泡茶的套路,但是大家都不买账。
至于文人雅士,骚人墨客说到茶,可吃,可咏,可品,可分,就是不提“可喝”。分茶这一活计,知识分子很喜欢,说白了就是闲来无事,弄把小筅帚筅筅茶汤,由泡沫形状,茶末游移,想像出金戈铁马,杏花春雨,生离死别,聚散无常。只要胸有点墨,胡思乱想,就能成全分茶好事。
还有个说法,杭州早年有酒馆无茶坊,只不过富人有了聚会宴饮,会招些茶博士来来往往,热闹煞也。后来宋室南迁,汴京开茶坊的习俗南渐,茶馆在临安一家接一家地开起来,且在茶汤巷一带成了气候,成为茶馆一条街。茶馆虽然吃茶,但是点心也是重头,你看今天在杭州坐茶馆,无论青藤或门耳,那些各色吃食消闲果儿的消耗,分量不会少于茶汤。南宋的擂茶,现在无处可买,但在保留擂茶习俗的湖南乡下安化擂茶,待客吃一顿擂茶,是要摆上十数个碟子的,炒米、炒黄豆、炒绿豆、炒包谷……一路吃下去,好比是在吃饭了。
还有斗茶一节,是茶农做了新茶后的一项趣味赛,比比看,谁的茶神完气足,做得好,以便卖个好价钱。斗时一是要观汤色,色纯白表示茶质鲜嫩,颜色青、黄、灰、红,均不足取。二是要汤花匀细,紧咬盏沿,倘若咬不住,粘不牢,汤花飘零,便稍逊风骚。斗茶三局两胜,可是,茶汤入口的那股子鲜味,居然完全避而不谈。这些南宋人士呵,他们的想法,真有些怪呢,有了他们的积习与遗风,杭州人喜说吃茶,不说喝茶,也就不足为怪了。
抓一把茶叶,开水冲泡后饮汁弃渣,这是现代人最常见的饮茶方式。但是,我国茶文化专家对西南地区各民族“吃茶”习俗的历史与现状进行大规模调查后发现,在茶叶原产地及其周边的若干个省的山区,苗、侗、瑶、傣、仡佬、土家等族人民至今仍保存着客来请“吃茶”的习俗。
中国西南地区是世界茶树原产地中心,利用茶的历史至少可追溯到3000年前的西周时期。从生晒药用、熟食当菜、烹煮饮用到今日之冲泡直饮,茶已成为全世界青睐的健康饮品。西南农业大学教授刘勤晋说:“除少数民族‘吃茶’外,边远山区的汉族也有‘吃茶’的习俗。‘吃茶’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在茶中加入许多佐料或香料,和着一起吃;一种是把茶跟粮食加在一块儿。在23个‘吃茶’民族中,有16个在‘吃茶’时把茶末也一起咽下去!”
“吃茶”习俗的分布与古茶区关系密切,其原料多是自采自制的当地大树茶,同时,这一习俗的演变与地理条件、交通、经济也有密切关系,深受中原茶俗文化影响,交通愈方便,“吃茶”民族愈渐渐采用泡茶之法。
抓一把茶叶,开水冲泡后饮汁弃渣,这是现代人最常见的饮茶方式。但是,我国茶文化专家对西南地区各民族“吃茶”习俗的历史与现状进行大规模调查后发现,在茶叶原产地及其周边的若干个省的山区,苗、侗、瑶、傣、仡佬、土家等族人民至今仍保存着客来请“吃茶”的习俗。
我国西南地区是世界茶树原产地中心,利用茶的历史至少可追溯到3000年前的西周时期。从生晒药用、熟食当菜、烹煮饮用到今日之冲泡直饮,茶已成为全世界青睐的健康饮品。西南农业大学教授刘勤晋说:“除少数民族‘吃茶’外,边远山区的汉族也有‘吃茶’的习俗。‘吃茶’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在茶中加入许多佐料或香料,和着一起吃;一种是把茶跟粮食加在一块儿。在23个‘吃茶’民族中,有16个在‘吃茶’时把茶末也一起咽下去!”
“吃茶”习俗的分布与古茶区关系密切,其原料多是自采自制的当地大树茶,同时,这一习俗的演变与地理条件、交通、经济也有密切关系,深受中原茶俗文化影响,交通愈方便,“吃茶”民族愈渐渐采用泡茶之法。
抓一把茶叶,开水冲泡后饮汁弃渣,这是现代人最常见的饮茶方式。但是,我国茶文化专家对西南地区各民族“吃茶”习俗的历史与现状进行大规模调查后发现,在茶叶原产地及其周边的若干个省的山区,苗、侗、瑶、傣、仡佬、土家等族人民至今仍保存着客来请“吃茶”的习俗。
我国西南地区是世界茶树原产地中心,利用茶的历史至少可追溯到3000年前的西周时期。从生晒药用、熟食当菜、烹煮饮用到今日之冲泡直饮,茶已成为全世界青睐的健康饮品。“除少数民族‘吃茶’外,边远山区的汉族也有‘吃茶’的习俗。‘吃茶’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在茶中加入许多佐料或香料,和着一起吃;一种是把茶跟粮食加在一块儿。在23个‘吃茶’民族中,有16个在‘吃茶’时把茶末也一起咽下去!”
“吃茶”习俗的分布与古茶区关系密切,其原料多是自采自制的当地大树茶,同时,这一习俗的演变与地理条件、交通、经济也有密切关系,深受中原茶俗文化影响,交通愈方便,“吃茶”民族愈渐渐采用泡茶之法。
有人认为喝茶,要削尽繁枝,有好茶,老老实实吃上一杯,何必让茶道茶文化一类叠床架屋,弄得一杯茶也吃不安呢?可是,在南宋都城临安,终究吃茶者多,喝茶者少,遗风不灭,杭州人至今都要讲"去梅家坞吃茶去!"味道就变了。
喝茶和吃茶的区别定义
《梦粱录》里的临安,"四时卖奇茶异汤",冬天卖的七宝擂茶,据说是用花生、芝麻、核桃、姜、杏仁、龙眼、香菜和茶擂碎煮成茶粥单卖,这般吃法,操作起来好比捣年糕,吃者好比吃八宝粥,要紧的是吃,不是喝茶汤了。宋人还喜欢弄些香料,把龙脑珍菜、菊花之类与茶在一道,茶香吃进花香,花香吃进茶香,吃进口里,吃出了一股香气,一种味道。
南宋咸淳年间,日本高僧大应禅师到了余杭径山寺,深研佛学之余,把当时流行的抹茶做法、吃法一并学会,带回了日本,慢慢发展为"茶道".看日本人行茶道,便知抹茶是研成细末的,放入茶盏,注入沸水,茶汤浓如豆羹,小筅帚一搅,卷起千堆,待冷却后,一吃而光。南宋时虽有撮泡茶的套路,但是大家都不买账。
还有个说法,杭州早年有酒馆无茶坊,只不过富人有了聚会宴饮,会招些茶博士来来往往,热闹煞也。后来宋室南迁,汴京开茶坊的习俗南渐,茶馆在临安一家接一家地开起来,且在茶汤巷一带成了气候,成为茶馆一条街。茶馆虽然吃茶,但是点心也是重头,你看今天在杭州坐茶馆,无论青藤或门耳,那些各色吃食消闲果儿的消耗,分量不会少于茶汤。南宋的擂茶,现在无处可买,但在保留擂茶习俗的湖南乡下,待客吃一顿擂茶,是要摆上十数个碟子的,炒米、炒黄豆、炒绿豆、炒包谷……一路吃下去,好比是在吃饭了。
至于文人雅士,骚人墨客说到茶,可吃,可咏,可品,可分,就是不提"可喝".分茶这一活计,知识分子很喜欢,说白了就是闲来无事,弄把小筅帚筅筅茶汤,由泡沫形状,茶末游移,想像出金戈铁马,杏花春雨,生离死别,聚散无常。只要胸有点墨,胡思乱想,就能成全分茶好事。
还有斗茶一节,是茶农做了新茶后的一项趣味赛,比比看,谁的茶神完气足,做得好,以便卖个好价钱。斗时一是要观汤色,色纯白表示茶质鲜嫩,颜色青、黄、灰、红,均不足取。二是要汤花匀细,紧咬盏沿,倘若咬不住,粘不牢,汤花飘零,便稍逊风骚。斗茶三局两胜,可是,茶汤入口的那股子鲜味,居然完全避而不谈。这些南宋人士呵,他们的想法,真有些怪呢,有了他们的积习与遗风,杭州人喜说吃茶,不说喝茶,也就不足为怪了。
饮茶,在北方叫喝茶,而我的家乡却叫吃茶。家乡之所以这样说法,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要从郑板桥的一首手书《竹枝词》说起。这首《竹枝词》说:“湓江江口是奴家,郎若闲时来吃茶。黄土筑墙茅盖屋,门前一树紫荆花。”这是一首很流行的男女相爱的民歌,说的是姑娘爱上了小伙子,她约小伙子到她家吃茶,小伙子不识得她家,她便道出了她家的特点,江边、茅草屋、黄土墙和紫荆花。这首流行民歌还说出了一个词“吃茶”。而这里的“吃茶”,却有双层意思。一层是喝茶,而另一层则是名副其实的“吃茶”。而这个“吃茶”里包含着恋爱,就是“吃爱情”。很有风趣。
家乡有这样的习俗,男女恋爱,都要“吃茶”。而这个“吃茶”过程,就是一个恋爱过程。主人对上门前来“吃茶”的一方,接待很为热情。茶是现煮的,水煮沸后,先下茶叶,再下鸡蛋。这是一碗实实在在的茶水荷包蛋,试问,这碗荷包蛋汤茶,能饮(喝)下去吗?当然不能。所以叫“吃茶”最为准确。
“吃茶”是一种很有趣的恋爱。客人进门后,主人家一般都会热情招呼客人入座。男女双方会在一起交谈,父母在他们交谈之际,就悄悄地进入厨房煮茶蛋汤。茶蛋汤煮好后,主人分别打在碗里,端到客人面前,双手敬递,并说请“吃茶”。而决定婚姻命运的小伙子,碗里的蛋包比较多,茶汤也比较甜。蛋包之所以多,是有原因的。因为“吃茶”有严格的规矩。首先,这碗茶里的鸡蛋不能吃完,要在碗里留着意见。如果“吃茶”方同意这门亲事,就留双数蛋包。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就留单数蛋包。通常情况下,父母煮好茶蛋汤之后,都会回避,让两个青年男女单独交谈。他们一边吃蛋包喝茶汤,一边细细私语,忘情在茶海之中,醉倒在茶海之里。“吃茶”的过程,就是男女谈情说爱的过程……
我的恋爱虽然是在新时期,但也逃不了“吃茶”这一传统的习俗。我与妻子是同学,我们在学校识认,并自由恋爱。本来,我不想“吃茶”,但妻子说,咱们还是尊重家乡的规矩吧,别让父母那一辈人在儿女的婚事中失去传统习俗的感受与作为。你光荣体面地上我家“吃茶”,让村里人都知道我“吃茶”了。我父母在女儿“吃茶”的习俗中,会感到无比的自豪与幸福。妻子说的在理,“吃茶”不但是男女双方的恋爱,也关系到女方父母的面子。家乡的传统“吃茶”习俗,内涵意蕴深着呢。谁不遵守这一习俗,村人就会说,你家的女儿连茶都没得吃,跟别人跑了。父母会感到没面子。
我到妻子家“吃茶”时,村子里不少人都来看我。过后,妻子悄悄对我说,村里人都说我不错,乐得我父母当夜失眠……。
穿过苏州老城那拓宽的景德路,走进细长的新春巷,伴着商贩各色的吆喝和吴语糯糯的调子,转过弯,曲园就到了。
大隐隐于市,一元五参观,六元起饮茶。进门前,记得在对面的小食肆里买两只饼——刚出炉的蟹壳黄。
购得茶票,带上青花的茶盏,去灶间拎一只热水瓶,穿堂过厅,觅一相宜处。曲园比不得巨贾隐臣的豪宅,却也是厅堂相颐,曲水扬波,亭台碑廊玲珑有致的。茶客亦少,哪里都是好饮处,饮前的一番寻觅,实为涤去繁华都城带来的烟火气,静心而已。
曲园是俞樾老先生的家,在江南园林甲天下的苏州老城,曲院不是个大宅子,游苏州的客人少有到这里来一览的,来吃茶的多是古巷故人,曲园似是留得百年旧宅,待有缘人的。
廊也可,厅也好,厢房也行,在仲秋的晨光里,坐等阳光更亮起来,让身上暖暖的。那就坐曲水亭上吧,且“袅晴丝吹来,闲庭院”,自斟自饮一番。
要说俞老先生曲于“曲园”也不为过,老先生为曾国藩门生,与李鸿章同门,倚末代王朝两代重臣,老先生的地位应该是得天独厚的。老先生却为仕日短,很快退隐,不再去蹚大清最后那浑水。他泛舟于苏杭间讲学,同样引领一代风骚,终老曲园,留下著作等身。曾国藩曾有“李少荃(鸿章)拼命做官,俞荫甫拼命著书”之论,一语成谶。
秋园中,银杏已是一地杏黄。举目仰望,阳光里灿灿的树叶,如龙的鳞甲,高墙尽头没有扰人的高楼,一如百年前。在曲园不悲秋,道光三十年,俞樾中进士,在保和殿由曾国藩主理复试,题曰“淡烟疏雨落花天”,老先生答题首句为“花落春仍在”。春犹不伤,又奈秋何?
眼观美景饱,腹中似有饥。无妨,有自对门购得的酥黄香脆蟹壳黄点心,与龙井茶绝配。俞家的宅子似与美食有缘,在杭州,西湖小孤山麓的俞楼外,自有“楼外楼”,平伯先生忆当年时称,年幼时,家人常从楼外楼叫来外卖,那时楼外楼是一处味道很好的小馆子。数十年,小馆子长成了人声鼎沸的名膳堂,而俞楼好像一直是静寂的,从私宅到宿舍再到现在的“俞樾纪念馆”,大厅精致的玻璃柜里,一列列叠呈着的无不是《春在堂全书》。而坐在苏州曲园“春在堂”的正座上,满目却是《春在堂随笔》的雕版。春在堂不是园中正厅,却以泱泱大名的《春在堂随笔》而流芳百年。
从远处收回目光,用手机放一曲《莺莺操琴》,让吴侬软语伴着丝弦声声在窄窄的园中一点点回旋,心无所依。在老先生宅子里,已偷得浮生半日,哪里还能有什么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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