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茶一味,是近年来茶禅两界乐议的话题,那么此“一味”究竟味在何处呢?在我看来,涵盖于三点:功夫一味,恭敬一味,载体一味。

功夫一味,是指茶与禅都讲落实,熬工夫。由禅达悟,论的是根器与修行,自古至今,哪一间禅堂没有蒲团坐烂?而茶如白琳者,一看产地,二看火候——非生于峻险之地,非老火慢焙者不为上品。这是茶与禅共通的第一点:考功夫。

恭敬一味,讲的是态度。这需要从内心树立起对佛陀、佛教独立正确的认识,进而抽发出自然的尊敬。佛教的仪式中常常用茶礼、茶仪、茶供等方式来表达对“佛”,即“觉者”的尊崇,清雅庄重的仪式,正是寄托了信众们清净无染的恭敬之心,这是茶与禅共通的第二点:起恭敬。

载体一味,是说茶与禅都需要表达和衍演,古来祖师唱和酬答,历代茶人烹茶尽具,都是通过形式来表达一个内涵物的核心。在中国历史上,茶与禅的兴起、发展趋势相近,同根同源,这使茶之一事成为表“禅”的一个很好的载体,使“禅”之一境,成为茶人们修行的最高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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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之三味人生:可道可名亦可悟


茶味人生,可道可名亦可悟

4月12日讯:日本禅师这样说饮茶“一杯有清新甘味,二杯有人生苦味,三杯有老年涩味。这茶的味道,不也正与人生的过程一样吗?”。这就是这位禅师品茶悟出茶道有“人生三味”之高见。

人生或者浓烈或者清淡,每个人须亲自承受。人生在世,总争个高低之分、成败得失,殊不知高与低,成与败,都是人生的滋味。功名利禄来来往往,炎凉荣辱沉沉浮浮,一分淡泊,一分宁静。深入细致地品茶,亦同品味漫漫人生。

用感恩的心态品茶,这杯茶就不仅仅是一碗茶汤,而在其中充满人文精神,充满了天地万物和谐相处,同体不二的精神,而化解戾气,成就和气。

用包容的心态品茶,人间的恩恩怨怨都会像片片茶叶一样,把芳香甘美溶化到洁净的淡水中,变成有益于优化彼此身心气质的甘露。

用分享的心态品茶,培养我们推己及人的仁爱胸怀,每个人都有责任把爱奉献给他人,少一点私欲,少一点冷漠,多一份关爱。

用结缘的心态品茶,以茶汤的至味同所有人结茶缘,结善缘,让茶的洁净,善的和谐,净化人生,祥和社会,让人间的正气与和气在把盏相敬中得到落实。

“茶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品茶之味,悟茶之道,就是要用雅性去品,要用心灵去悟,各人心中就自有感受,可道可名亦可悟也。

茶之三点茶法


点茶法是将茶碾成细末,置茶盏中,以沸水点冲。先注少量沸水调膏,继之量茶注汤,边注边用茶笼击拂。《荈茗录》“生成盏”条记:“沙门福全生于金乡,长于茶海,能注汤幻茶,成一句诗。并点四瓯,共一绝句,泛乎汤表”。其茶百戏条记:“近世有下汤运匕,别施妙诀,使汤纹水脉成物象者,禽兽虫鱼花草之属,纤巧如画”。注汤幻茶成诗成画,谓之茶白戏、水丹青,宋人又称“分茶”。《荈茗录》乃陶谷《清异录》“荈茗部”中的一部分,而陶谷历仕晋、汉、周、宋,所记茶事大抵都属五代十国并宋初事。点茶是分茶的基础,所以点茶法的起始当不会晚于五代。

从蔡襄《茶录》、宋徽宗《大观茶论》等书看来,点茶法的主要程序有备器、洗茶、炙茶、碾茶、磨茶、罗茶、择水、取火、候汤、盏、点茶(调膏、击拂)。

点茶法奉行宋元时期,宋人诗词中多有描写。北宋范仲淹《和章岷从事斗茶歌》诗有“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北宋苏轼《试院煎茶》诗有“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北宋苏辙《宋城宰韩文惠日铸茶》诗有“磨转春雷飞白雪,瓯倾锡水散凝酥。“南宋杨万里《澹庵坐上观显上人分茶》诗有”分茶何似煎茶好,煎茶不似分茶巧。蒸水老禅弄泉手,隆兴元春新玉爪。二者相遭兔瓯面,怪怪奇奇能万变。银瓶首下仍尻高,注汤作字势嫖姚”。宋释惠洪《无学点茶乞茶》诗有“银瓶瑟瑟过风雨,渐觉羊肠挽声变。盏深扣之看浮乳,点茶三昧须饶汝”。北宋黄庭坚《满庭芳》词“碾深罗细,琼蕊冷生烟”。“银瓶蟹眼,惊鹭涛翻”。

明朝前中期,仍有点茶。朱元璋十七子、宁王朱权《茶谱》序云:“命一童子设香案携茶炉于前,一童子出茶具,以飘汲清泉注于瓶而饮之。然后碾茶为末,置于磨令细,以罗罗之。候汤将如蟹眼,量客众寡,投数匕入于巨瓯。候汤出相宜,以茶筅摔令沫不浮,乃成云头雨脚,分于啜瓯”。朱权“崇新改易”的烹茶法仍是点茶法。

点茶法盛行于宋元时期,并北传辽、金。元明因袭,约亡于明朝后期。

四泡茶法:泡茶法是以茶置茶壶或茶盏中,以沸水冲泡的简便方法。过去往往依据陆羽《茶经·七之事》所引“《广雅》云”文字,认为泡茶法始于三国时期。但据着者考证,“《广雅》云”这段文字既非《茶经》正文,亦非《广雅》正文,当属《广雅》注文,不足为据。

茶禅一味 茶禅顿悟


茶如果只像开水一样,仅是解渴;如果只像咖啡一样,仅是提神,断不能由单纯的物质成为文化的载体。在禅林公案中,茶与佛教的开悟顿悟相通达,终于发生了根木性的转变。

1、“吃茶去”中禅意深

根据目前已知的材料,“茶禅一味”作为固定词组的成型有一个发展过程。这一禅林法语与“吃茶去”的佛家机锋语有着内在的联系。“吃茶去”出自唐代名僧从谂,由于从谂禅师常住赵州观音寺,人称“赵州古佛”。赵州主张“任运随缘,不涉言路。”学人问:“如何是赵州一句?”他说:“老僧半句也无。”关于“吃茶去”这一公案,《五灯会元》卷四有较详细的记载:

一人新到赵州禅院,赵州从谂禅师问:“曾到此间么?”答:“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一僧,答曰:“不曾。”师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为什么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唤院主,院主应诺,师仍云“吃茶去!”

赵州三称“吃茶去”,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据说,一落入妄想分辨,就与本性不相应了。茶与禅渊源深长,“茶禅一味”的精练概括,浓缩着许多至今也难以阐述得尽善尽美的深刻涵意。佛教在茶的种植、饮茶习俗的推广、饮茶形式的传播等方面,其巨大贡献是自不待言:而“吃茶去’,三个字,并非提示那提神生津、营养丰富的茶是僧侣们的最理想的平和饮料,而是在讲述佛教的观念,暗藏了许多禅机,成为禅林法语“天下名山僧侣多”,“自古高山出好茶”。历史上许多名茶往往都出自禅林寺院。这对禅宗,对茶文化,都是无法回避的重头戏。尤其值得大书一笔的是,禅宗逐渐形成的茶文化的庄严肃穆的茶礼、茶宴等,具有高超的审美思想、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因而它对茶文化推波助澜的传播,直接造成了中国茶文化的全面兴盛及禅悟之法的流行。

2、饮茶与开悟

自从谂禅师开启以茶入悟的法门之后,丛林中多沿用赵州的方法打念头,除妄想。例如,杨歧方会,一而云:“更不再勘,且坐吃茶”,再而云:“败将不斩,且坐吃茶,”三而云:“柱杖不在,且坐吃茶。”又如,僧问雪峰义存禅师:“古人道,不将语默对,来审将甚么对?”义存答:“吃茶去。”再如僧问保福从展禅师:“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么生?”从展拈起茶盏。

还有,人称“百丈(道恒)有三诀:吃茶、珍重、歇、”(均载《五灯会元》)清代康熙年间,着名法师祖珍和尚为僧徒开讲说:“此是死人做的,不是活人做的白云恁么说了,你若不会,则你俱是真死人也,立在这里更有什么用处,各各归寮吃茶去。”(《石堂揭语》)。清代杨悼《游牟山资福寺呈霞胤师》诗云:“赵州茶热人人醉,卧听空林木叶飞。”

至今杭州龙井附近,悬有古楹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曰归可缓,试闲吟陌上花来。”总之,饮茶不仅可以止渴解睡,还是引导进入空灵虚境的手段。无怪乎,中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1989年9月9日为《茶与中国文化展示周》题诗曰:

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着名书法家启功先生也题诗:“赵州法语吃茶去,三字千金百世夸”。

在禅宗眼里,任何事物都与道相通。“一切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永嘉大师禅宗集证道歌》)“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景德传灯录》卷六)这里,最关键的是一个“悟”字,如一味追求俗世行为,就会“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就正如求佛保佑的人,也是以一定的功利为目的,从而经常会成为悟的束缚。禅宗强调自悟自性,也就是对本性真心的自悟。

3、“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味人生 禅茶一味


你一直喜欢茶。不止是喝茶,你说你更喜欢茶文化,喜欢观赏茶汤的色调。每次泡茶时,茶杯上如山岚般的云烟,像一段段尘缘,更像一段从前。

我喜欢看你泡茶时的样子,你一边撒茶,一边烫着杯子。你说,茶有三泡,第一泡味道较苦涩,不能喝,要倒掉,所以很多人用第一泡来洗茶;第二泡茶汤正浓,出汤后,须稍凉些饮用。第三泡,茶的味道由浓转淡,但齿颊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我曾问过你,最喜欢哪一泡?你说,你最喜欢第三泡。你说茶的味道,不宜太浓,也不宜太淡,适中正好。第三泡正好亦浓亦淡,好似生活留给你的味道。

你喜欢拿第二泡给我。旁人都以为这是你的习惯,而我知道,茶的第三泡,更符合你现在的心境。由浓转淡,你手中的茶,仿佛已进入不惑而知天命的中年,平和与淡定。褪去了第二泡的浓烈,经历了青壮年时期的蓬勃,正准备收获迟暮时分的厚重与醇香。

我的生命,在你眼里,只是一个还未开始的开始。你的所有对生命重新燃烧的期许,都随着出汤的瞬间,注入了第二泡中。所以你递给我第二泡,那是你对你逝去的青春年华最为深刻的怀念。你仿佛看见又一个自己,是那么充满热血地期待尚未开启的命运。

你说你并不只喜欢品茶,更喜欢泡茶的过程。那种感觉,仿佛是将你人生的精彩与平淡,像珍宝般,一一细数一遍。你还告诉我,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不同的茶性适应不同的水温,就好比人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没有最喜欢的茶。你说过,茶无上品,适口为珍。虽然不同类的茶,味道各有不同,有的清香,有的醇厚,有的苦涩中带甜,但对爱茶人士来说,只要喝到嘴里,依旧是喝一股未曾重复的感叹而已,喝的是此刻的心情。或者说,你更喜欢这些不同品类的茶迥然而异的汤色和淡淡的幽香所映照出的你彼时的心境。

闻香是品茗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你说你喜欢将茶杯放到鼻尖的那一刻,仿佛一下置身事外周遭一切变得宁静和祥和,呼吸之间,就像完成一次生命的开始与结束。你说闻香要从左到右,满满将茶的香气吸入心脾,然后洗清身体里的浊气,再轻轻地吐出来。感觉此时的身体就像一个过滤器,只保留余香,排除浊气。

最后是品茶。当舌尖触到茶汤一刹那的感觉,像是迎接生命中早就存在的惊喜。在你徐徐咽下的过程中,慢慢开启,亦浓亦淡,全在自己的感觉和心情。那种感觉,像是一种久违的归属感,原本带着神秘色彩的寻觅,探究,终在一瞬间找到答案。有人说,喝茶可以让人简单,大概缘于此吧。

古人有“禅茶一味”之说,与东方人文思想的精髓不谋而合、浑然天成。这,也许就是茶的魅力,茶的神奇所在。

“禅茶一味”


禅和茶在佛教当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喝茶讲禅,茶道又与禅相结合,所谓禅茶一味,就是要通过茶去领悟禅的定义。

茶于佛教的最初关系是茶为僧人提供了无可替代的饮料,而僧人与寺院促进了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制茶技术的进步,进而,在茶事实践中,茶道与佛教之间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思想内涵方面的共通之处。

其一曰“苦”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其二曰“静”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

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凡”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此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放”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

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做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禅茶一味,无茶有禅


禅悟的空慧,是以空慧照见一切,以空慧来扫荡心中对一切相的执著。因此心能安住于平等、慈悲心的境界。对一切相的本质,因清楚照见而不执著,不分别其高下,但却因此而对一切相产生慈悲爱护之心。禅茶一味:无茶有禅因此在禅的境界里,平等而无分别,却又爱护种种相而不会去破坏,乃至一丝的损害。不只是对人,对物也是如此。因此缘起性空之理中,照见一切缘起之相,皆在因缘具足中显现,故其显现非无因缘,因而不会起破坏伤害之意,只是慈悲爱护之心。若有人因悟禅而去破坏或损害一人一物,那怕是草木器皿,认为既然一切无常、空、那破坏了,只不过是无常、空的。这恐怕已入于恶取空之境了。

若又以此来教导他人,让他人领悟无常、空的境界,这也会造成误境,让人以为只要是无常、空,一切皆不需去珍惜、爱护,任由他们破坏、损坏,甚至自己去破坏时,还觉得这就是无常、空的境界。

若以为摔破一个名贵的茶壶,来表示世间的无常、空,就能让茶人悟入禅,而不执著于茶壶等品茶之具,这可能会出现两个情况:一是有人因此而开悟了。这是禅,但这样的禅里面是无茶的,是一种无茶有禅的境界。另一是让那些品茶的人,看到名贵的老壶被摔破了而心疼,那就不只没有茶了,也达不到禅的境界。甚至因此而怕了禅,认为禅会破坏茶。

因为只要茶人,一个追求品茶的人,一定很爱惜茶、茶具等与茶有关的条件,任何作法,都不应伤到这些条件。只是无茶的人,才会去破坏、损伤与茶有关的东西。不管是有心或无意,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乃至要让人悟禅,却不是茶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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