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山茶科植物的分类专家:张宏达先生

张宏达:国际山茶学会及美国山茶学会会员;广东植物学会名誉理事长;主要研究:植物分类学、植物区系学和植物群落学!以下文章作者:作者:虞富莲

二十八年的良师益友

我第一次拜访张宏达先生是1982年6月中旬。1981年我们在考察了云南保山、德宏和临沧地州的野生茶树资源后,因异种很多,就请张先生作进一步物种鉴定。在中山大学生物系大楼三楼一间简易办公室里我们首次见到了久仰的张老。当时年近古稀的他,身板硬朗,精神矍铄,这可能与他几十年来从事野外考察工作有关。他对有求教于他的人十分和蔼可亲,毫无权威的架势,顿时消除了我们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二楼一间偌大的标本室里,我们将携带的标本一一清他作鉴定。尽管他是山茶科植物的分类专家,但还是对标本的每个部分都详细观察,尤其是花器官的每一个细末都毫不放过,遇到疑难的材料就从馆藏标本中拿出模式标本(Typus)反复对照,并与我们讨论切磋,如确无相似之处,再确定是新种或新变种,如云县茶房乡李家村的一株野生大茶树,基本特征与大厂茶(CamelliatachangensisZhang)一样,惟苞片特大而有殊,经反复研讨后才定名为大苞茶新种(CamelliagrandibracteataChangetYu)。他的严谨学风使我们钦佩。

张老对标本非常爱惜,即使掉落一个小小的花瓣他都马上用桃胶粘上,按他的话说少一个花瓣都会影响到鉴定的正确性,所以他一再强调,野外标本采集一定要有花,没有花的标本是没有价值的。他的教诲使我们在以后的考察中少走了很多弯路。

张老还很谦逊,每次新种定名时都要将我们定为共同命名人,说这是对你们辛勤工作的肯定,也是对后人的负责。如上述的大苞茶,Chang是表示张宏达(在标本命名上他惯用Chang,不用Zhang),Yu表示虞富莲。在以后几年的考察里我们几乎每年都要请他进行标本鉴定,他都一如既往地接待,从不厌倦。他坦言,我们采集的标本增加了他馆藏标本的物种数量,还得感谢我们。

为此,他根据云南发现的大量新种(变种),于1984年对茶树分类系统进行了修订。在这个系统的3S个种(变种)中,云南就有28个种(变种),他感叹云南的茶树资源太丰富了,要不是年老体迈,真想再重登哀牢山,横跨澜沧江。1998年他在《中国植物志》上建立了茶组植物的最新分类系统,已成为目前国内外最经典的分类系统之一。

踏遍青山人未老

张宏达先生的爱国之心溢于言表。他早年为了摸清植物的群落分布、采集标本,踏遍了云贵川十多个省以及港澳、西沙群岛等地,所创著的植物区系(华夏植物区系)学、植物群落学在国内外有着重要的影响。尤其是由中国专家创建的山茶科植物分类系统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认可度,张老功不可没。

众所周知,茶树原产地是国际学术界争论已久的问题之一。因发现和利用茶树是对全人类的大贡献,所以原产地问题不只是个学术问题,而且还是个民族自豪感问题。尽管早在200多年前Caroluslinnarus就认为茶树原产于中国,但自1824年英国人Bruce在印度阿萨姆萨地亚(Sadiya)发现野生茶树后,便产生了多种论点,其一是原产于印度说,因1838年Bruace报道了在印度108处发现了野生茶树,尤其是1844年Masters根据英属东印度公司采自阿萨姆茶园的标本将其定名为“Theaassamica”(阿萨姆茶)后,更是宣称印度是茶树原产地。

张宏达先生在考证了英国皇家植物园各大标本馆后认为,印度的茶树与中国云南广泛栽培的大叶茶没有区别,并认为印度的茶树是从中国引去的。他在1981年所著的《山茶属植物的系统研究》中写道:“中国人民利用茶叶的历史十分悠久。考之史籍,茶叶最先用于医药方面,然后才作饮料。早在公元前2700年的殷周时期中国人就知道用茶叶作医药,周代以后就以茶为饮料……无论从植物的地理分布或人类与自然界作斗争的历史来看,茶树都是中国原产”。“从茶属的地理分布看,‘阿萨姆茶’分布到印度阿萨姆的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的,但人为活动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印度现在栽培的大叶茶是当时的东印度公司从中国引过去的。关于茶树在印度的记载,在印度本身是未有发现的”。“东印度公司派人去阿萨姆进行茶树栽培调查,表明阿萨姆的茶树是当地掸族人从远东带回去栽培的”。张老的这些佐证表明,印度阿萨姆的茶树来自中国,并在国内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印度阿萨姆茶树来自中国还可进一步得到说明。2005年3月20日在“中日茶起源研讨会”上,日本著名学者松下智先生明确表明茶树原产地在云南的南部,并断然否认印度阿萨姆的萨地亚是茶树的原产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及2002年松下智先生先后5次去过印度阿萨姆地区考察,当地未发现有野生大茶树,而栽培茶树的特征特性与云南大叶茶相同,他认为第一,阿萨姆的茶种是早年云南景颇族人从云南带去的。原来伊洛瓦底江上游的江心坡地带(与今云南怒江州接壤),在中缅边境调整前属于中国,当时从云南到印度不需要经过第三国或绕道西藏,且印度阿萨姆的萨地亚离云南西北部最近(北邻西藏察隅),景颊族又主要分布在滇西一带,这样的迁徙完全有可能;第二,现今阿萨姆地区从事茶树种植业的村民多为景颇族,他们仍保留着云南景颇族的民居和着装,尤其是饮竹筒茶的方式与云南一样(松下智先生13次到过云南。1995年到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进行过考察);第三,当地居民亦有着嚼槟榔的习惯,而嚼槟榔是景颇族的一种嗜好,且竹筒茶与嚼槟榔还有着渊源关系。由此种种,松下智先生推断阿萨姆的景颇族和茶树都是与云南同宗同祖的。

尽管阿萨姆的茶树来自云南,但Kitamura于1950年将其定名为Camelliasinensisvar.assamica(Mast)Kitamura。即阿萨姆变种,“这个名称是科学上的不幸和历史的颠倒”,张先生愤然写道。因这个栽培种主要分布在主产区,也就是俗称的云南大叶种,为了给世人以真相,正本清源,1981年他毅然将其中文名改为“普洱茶”,从此“普洱”两字集地名、茶名、学名于一身。同时将Barua在1956年定名的同样有歧意的伊洛瓦底茶(Camelliairrawadiensis)的中文名改为“滇缅茶”,因这个种主要分布在云南西部和缅甸西北部的伊洛瓦底江一带。尤在滇西的腾冲、龙陵、梁河、昌宁、凤庆、云县、镇康等地都有广泛分布,将其称为“滇缅茶”名正言顺。不过,按照国际命名法规,在写学名时拉丁文还得用“assamlca”和“irrawadiensis”,不用“puercha”和“dianmiancha”。张先生遵照法规,在他的茶组植物分类系统中这两个种仍保留了原来的拉丁名。他的有理有节的做法,受到了国内外学者的称赞。

如今,张老已是近百岁老人。他为科学真理奋斗了一生,为祖国赢得了荣誉,维护了尊严。他参与主编的《中同植物志》被国家授予自然科学奖一等奖,这也是对他的褒奖。

延伸阅读

张岱—名符其实的茶道专家


张岱—名符其实的茶道专家

张岱在绍兴茶史上的突出地位罕有伦比,他对中国茶史的发展作出了特殊的贡献;此外,张岱在探访名泉、申述茶理,鉴别茶具上都有独到之处,因而,张岱可以称的上是一位名符其实的茶道专家。

张岱(1597-1679年),字宗子,石公,号陶庵,山阴(今浙江绍兴)人,侨居杭州,张岱是明宋清初的文学家、史学家;以散文见长,其文笔清新,时杂诙谐,著有《石匮集》、《西湖梦寻》和《陶庵梦忆》等,堪称一代奇人。而张岱在69岁时作的《自为墓志铭》中,叙述了自己有广泛的爱好,除棋琴字画、娈童美食外,还“茶淫橘虐”;张岱有句口头禅:“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张岱认为人的一生应有爱好嗜好,甚至应该有“癖”,有“瘾”,而张岱的癖好极多,但嗜茶尤甚,他自认为是“水淫茶癖”,因此,称张岱为“茶癖”,当然这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有理有据的,在他现存的各类文章中,就留有很多他嗜茶吟诗、品茶鉴水和以茶结友的故事,同时,还证明张岱是一位名符其实的茶道专家。

如张岱在《自为墓志铭》中讲自己有七项“不可解”,而茶则是他生活的最重,在他心目中视品茶为最大乐事;“博弈则不知胜负,啜茶尝水则能辨渑淄,如此则智愚杂矣,不可解七”。又如“闵老子茶”详尽记录了张岱与闵汶水的品茶辨泉的经过:1638年9月的一天,张岱专程来到闵汶水家,说“今日不畅饮汶老茶,决不回去”。汶水非常高兴,立即起炉煮茶,并且把张贷带到一间窗明几净的房里,用荆溪壶,成宣窑瓷招待。张岱品了一口便问:“此茶产于何处”?汶水回答:“这是阆苑茶”;而后,张岱又品一口,说:“汶老别哄我,这茶是阆苑的制法,但滋味却不像”!闵汶水听后微微一笑,说:“那么你说是什么茶”?张岱再品一口便说到:“极似罗岕茶”。闵汶水吃惊的答道:“奇、奇”。随后,张岱又问:“水是何水”,闵汶水回答:“惠泉”;于是,张岱又说:“别哄我,惠泉在千里之外,何能鲜爽不损”。汶水对张岱的精鉴连连称奇,便抽身而去,不一会儿,又持一壶满斟,递给张岱;张岱评鉴到:“此茶香烈味醇,乃春茶也,刚才喝的是秋茶”;闵汶水大笑,说:“我年已七十,所见精鉴茶水者,没有人能超过你”!而通过这次品茶,张岱与闵汶水便结为了至交好友。

张岱不仅善于品茶,而且还钻研制茶,还悉心改制家乡的日铸茶,并创制出一种“兰雪茶”。他通过招募安徽歙人,且引入松萝茶制法日铸茶进行改制,同时,还采用了多种手法,如勺法、掐法、挪法、撒法、扇法、炒法、焙法、藏法等促进日铸茶品质的改善,除外,还对冲泡用水进行选择。经张岱的改制,冲泡出来的茶色如新竹,香如素兰,汤如雪涛,清亮宜人,于是,他把此茶命名为“兰雪茶”。兰雪茶出现后,立即得到众人的好评,从此,兰雪茶风靡茶市,而原来喝松萝茶的绍兴人现在也只喝“兰雪茶”了;而后,就连松萝茶也改名为“兰雪茶”,可见,张岱对绍兴茶业的发展作出如此大的贡献。

此外,张岱在《露兄》一文中还写有《斗茶檄》文。当时绍兴城内有不少茶店,其中一店用水用茶特别讲究,“泉实玉带,茶实兰雪;汤以旋煮,无老汤,器以进涤,无秽器;其火候汤候,有天合之者”。张岱特别喜欢这家茶店,于是就给它取了个“露兄”的店名。而后,张岱便为它作了一篇《斗茶檄》,且指出:“水淫茶癖,爰有古风;瑞草雪芽,素称越绝”。现在这家茶店,“水符递自玉泉,茗战争来兰雪”,而且还有不少可口茶食,因此,尽情地赞美这茶店,如“一日何可少此”,“七碗茶吃不得了,卢仝茶不算知味”。

由以上所述,张岱不仅嗜茶,而且识茶,从饮茶到品茶、评茶,无一不精。他一生兴趣广泛,对各类事物多所涉猎,堪称为博物学家,他爱茶成痴,可谓:“余尝见一杯好茶,恨不得法锦包裹,传之不朽,尝比之天上一夜好月,与得火候一杯好茶,只可供一刻受用,其实珍惜之不尽也”。

破解阿萨姆茶源真相——张宏达的普洱茶研究


云南是一个植物王国,在这个王国里,我们应该铭记这些为植物而生的功臣的名字,他们是著名植物学家:蔡希陶、吴征镒、张宏达。而对普洱茶来说,最应该铭记的人无疑是张宏达先生。张宏达先生对普洱茶的贡献早已在茶学界广为人知,是他,通过自己的扎实研究,发现所谓的世界茶树原种——阿萨姆茶种,原来是普洱茶原种,断定了印度阿萨姆种茶树源自云南西南部,并把阿萨姆种改名为普洱茶种,科学地确定了普洱茶作为世界茶树原种的地位。由此,张宏达先生颠覆一段植物学研究的历史——一段被殖民者和历史功利所需而蓄意扭曲的植物研究史。张宏达先生对普洱茶的研究,无疑是茶学研究的一个历史转折,他不仅为普洱茶正名,还把茶源学研究引导向了还原真相的科学理性的道路。

张宏达先生的科学研究远不只局限于普洱茶。在张宏达先生94岁高龄,获得2009年度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之际,我们有必要回顾他的植物学研究生涯,藉此铭记他一生的功勋,也藉此铭记一段中国科学家在艰难时代里庄严厚重的科学研究史。

艰难时世,踏遍青山,

成就植物分类学大师

张宏达先生的科学成就是各个方面的,在植物学各个领域里如植物系统分类学、植物生态学、植物区系学都有卓越的贡献。但他首先是一位植物分类学家,向来以“学风严谨,富有创新精神”而著称,特别是关于“被子植物的起源”和“种子植物系统”研究,是他的两大贡献。而在山茶科系统分类上的贡献,后世也很少有人能超过他。

从植物区系学上来看,旧中国从事植物学研究的人廖廖可数,许多植物资料又为外国人所掌握。张宏达早年就决心为振兴祖国植物学而奋斗。他怀着对祖国丰富资源的浓厚兴趣和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即使在战乱年代仍然不畏艰难险阻,深入云南、贵州、广西、河南、湖南、以及海南、甘肃、四川、江西、青海、东北长白山、内蒙古大青山和澳门、香港、西沙群岛等地进行野外调查研究,常常风尘仆仆地从一个地方奔走另一个地方。几十年来,他的足迹遍及全国的森林草原、荒漠和海岸带,并先后到达英国、越南、前苏联、日本和尼泊尔考察,他具有丰富的野外知识和广博扎实的植物等地理学和古生物的基础理论,学术创见、论著颇丰。

张宏达最突出的建树,是在1981年提出了华夏植物区系起源的理论,早在60年代初期,他在《广东植物区系的特点》一文中提出了这一理论的雏形。1981年,他发表的《华夏植物区系的起源与发展》应用大陆漂移和板块学说的理论,批判了被子植物北极起源和热带起源的观点。这一理论解释了世界植物区系的统一性,纠正所谓喜马拉雅植物区系传统理论。

在植物分类学上,他先后发现过七个新属,近400个新种,负责主编和编写了《中国植物志》的金缕梅科、山茶科、桃金娘科、海桐花科、杜英科、椴树科等四个卷册及中国树木志17个科。他对金缕梅科以及山茶科的精湛研究,为学术界所瞩目,仅在山茶科他就发现三个新属217个新种,其中在山茶属中由他发现的新种达到146个。1998年,由张宏达教授主编的中国植物志山茶科,山茶种有238种。

张宏达教授在山茶属分类上的贡献不仅在于他发现了众多的新种,而且在于他奠定和构建了山茶属的系统分类基础,其影响遍及世界范围。

他以蜚声国际的科学成就被教研界尊称为“大师”。他毕生在植物系统分类学上耕耘,编著了山茶属植物的系统研究,全面提出山茶属的分类系统,调整和修改外国人的山茶属系统,并以充分的事实和根据把阿萨姆种改为普洱茶种,作为世界茶树原种,由此在现代科学视角上奠定了中国是世界茶树原产地的地位。

为茶类寻根,为普洱正名——张宏达的普洱茶研究


1823年有一个英国军人,叫勃鲁(R.BRUCE),他在印度与中国交界地域阿萨姆(ASSAM)的沙地耶(SADIYA)山中发现类似野生的大茶树。第二年(1824)勃鲁的哥哥勃鲁士(C.BRUCE)也发现同样的大茶树。当时的东印度公司(“立顿”的前身)垄断全球茶叶贸易的原料,主要采购的是印度茶叶,他们为了自身的经济利益,率先提出了茶树的原产地在印度的论调。而英国人郝经生(J.Hutchinson)更是错误地提出认为茶树是印度原产,还说中国人在很早以前深入印度,把茶树种子带回中国,由此引发了一些专家对中国到底是不是茶树原产地的争议。

这种争议延续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才发生了历史性转折。这种转折是被张宏达先生的研究改变的,他开始了一项令世界植物界刮目相看、为之一振的科研计划——探究阿萨姆。张宏达先后入云南、进贵州、奔四川、到广西,在各个茶山区做调研。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张宏达先生的研究结出了硕果,改变和重新确立了茶种学研究的科学版图。

张宏达先生指出,印度本身没有发现过野树,可能在17世纪前后,印度的阿萨姆有当地的掸族人从中国带回了茶树,开辟了茶园,由此逐渐发展起印度的植茶事业。

张宏达先生又从理论上证明,在中国分布的茶树有完整的系统发育体系,提出茶树、种茶、栽茶、制茶都不可能起源于印度。张教授的这一理论得到了国际学界的认可,后来人们从茶树的DNA测序也证明中国茶树植物具有最多的遗传多样,充分表明茶树是中国的原产。

张宏达教授还进一步指出,认为普洱茶野生种分布于阿萨姆—缅甸—中南半岛—中国南部的提法,也是不准确的。为更正这个历史错误,张宏达教授几度深入实地考察研究,在云南滇南部少数民族产茶居住区,终于发现和确定阿萨姆茶是为独立种,它和中国茶完全没有从属关系,且阿萨姆种是普洱茶原种,断定了印度阿萨姆种茶树原自云南西南部,并把阿萨姆种改名为普洱茶种,作为世界茶树原种,并得到了国家茶学界的广泛认可。

从张宏达研究的课题中,更加证实了中国不仅仅是茶树的发源地,而且茶树种质资源具有丰富的遗传多样性,尤其是云南,它是我国茶组植物分类研究中所占比例种类最高,分布最广的省份。

张跃华肩挑蒙顶山茶发展重任


张跃华是土生土长的名山人,自幼随父辈采茶、制茶,一手手工茶做得一流,是个技术好手。而今的他,额头已渐渐爬满了皱纹。17年来,张跃华将一家小加工作坊发展为现在的现代化企业,成绩显著。但张跃华依然甚少享乐,不喜参加娱乐活动,时常处于忧思状态,他说:“说句心里话,发展到现在,更多的是责任!”

责任二字从何谈起

2010年4月,张跃华获全国劳动模范称号,成为名山县的第一个全国劳动模范。当时,他也谈到责任,深感“压力增大了!”而今,张跃华的责任变得具体,他说:“怎样抓基地,让农民增收?怎样创效益,让工人有饭吃?怎样开拓市场,做强蒙顶山茶品牌?”

他关注的三个“怎样”,首当其冲的便是茶园基地的质量安全问题。近年来,国内不断出现的食品安全事件让张跃华明白,“基地安全是企业生命的根基,也关系到喝茶人的身体健康。”于是,他率先在名山建立由企业控制的茶园基地。以名山县红岩乡党村坝为核心,建立了2万余亩的茶园基地,涉及1000多户茶农。

核心基地内,茶叶基地的归属权属于农户,张跃华作为投资方负责基地茶园的病虫害防治、在茶园内栽种生物多样化套种树苗、免费提供茶园管、防、修剪整形机具等。为此,他召集当地村民组建成立了30人的统防队伍,在农科专家指导下,用生态调控,物理、生物防治等技术,对基地茶园实行统防统管、保证了基地原料的安全可靠。每年原料收购时,他对基地茶叶全部包收购,并高于市场价格。

今年,茶园基地内成立了合作社,在管理上更加规范。但张跃华依然没有丝毫放松,仍然把茶叶质量安全放在心上,也一直致力于寻找更安全的病虫害防控途径。

张明强:我瞳孔里的紫砂与紫砂艺术


紫砂茶壶,诞生于宋代,兴盛于明清,又繁荣于现代。紫砂是特有的一门陶瓷工艺美术形式,既为普通人欣赏、使用,也为文人雅士所钟爱、珍藏。自明代中叶开始,紫砂壶就与奇石、兰花被列为文人三雅,备受人们的推崇。

明代李渔在《闲情偶寄》说:“茗注莫妙于砂,壶之精者,又莫过于阳羡……”,宜兴古称阳羡,在江苏省的最南端,具有6000年的制陶历史,是著名的陶都,在近一千多年的紫砂传承之中,特别是明代出现紫砂文献以来,经过历代工匠的创造,紫砂变成是花样款式最多的陶瓷器形,并且,在很多文人雅士的参与创作下,将造型之美与茶文化的精神享受拓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将紫砂泥拍打成一幅历史的长卷,把这一长卷围起来,装入紫砂艺术的表现元素,融入作者的创作思想与长期积淀的禅意精神,经过千百度的历练,然后往这长卷中投入几片茶叶,注入一股清泉,冲泡出来浓浓的一壶春夏秋冬,这样的手艺之美,完全超越了一件具体对象本身的意义。

我出生在宜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宜兴丁蜀陶瓷工匠,入行30多年,先是从事紫砂原料的制备,到紫砂壶的成型,再到紫砂壶的烧成,我用十年时间把紫砂壶从矿料到成品的所有工序里的所有工种全部摸索了一遍,仅仅是打了一紫砂工艺的基础,上世纪90年代开始,我转型做紫砂壶的出口业务,从一个做壶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卖壶的,使我终究没有走上专业紫砂之路,这也许对一个崇尚紫砂艺术的人来说,有一点点遗憾,不过,我近20年来,一直业余做壶,并且用了近10年的功夫把紫砂经典造型全部做了一个遍,说真的,做经典老壶,就象与古人对话,我在重复经典的同时,融入了自己的想法,从中也寻到了别人很少感受到的一种重复修炼的乐趣,那就是不断地重复自己,把过去的经典变成自己的经典。

我对素心素面的紫砂艺术有一种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把光素的艺术发挥到极致,越是简单的表现手法,越是有力,对于紫砂艺术而言,庞杂的紫砂表现元素会在一瞬间失去内涵,尽显苍白,用心手合一的创作来感悟世界,读解自然,丰富生活,这种对最原始,最纯粹的美好,一直是我的紫砂血脉里流动的信念,这几年,我越来越感到,采用更贴近自然的一种生存状态,它会显得更真实,一件紫砂作品的完成,包含了作者当初最真实的情感和艺术理解,与工业化刻板的流水线产品不同,紫砂壶的深动来自于对自我创作发自内心的爱。

紫砂壶并不是每一件都需要精雕细刻,光素禅意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魅力,同样可以让人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现代人崇尚简约,光素并不是一种虚无,它可以透过对繁缛刻意的艺境来表达背叛,当然,也不是极间约主义的刻板表达,光素是一种习惯,一种性格,一种回归艺术生命的自然体现,尤其是紫砂壶,光素更是一种风骨。

紫砂壶的创作可以比拟是一个孕育生命的过程,有一段美好时光在壶上凝结,一个故事在壶中舒展,用抑扬顿挫的线条,起承转合的手法,把天然的泥土写成了诗。这是天地方圆,岁月轮回,风雨相聚里的一种内心创造,如此包孕古今饱含人情的作品才有了愉快的生命。

500年紫砂史,造就了紫砂文化天空中许多璀璨的明星,但是,却没有诞生出几个真正的紫砂艺术大家,当前虽然大师高工漫天飞,可是我总是想,由于当下的紫砂从业人员太注重职称名气,太多人没有艺术人格修炼,在这样的名利场应该是产生不了真正的紫砂艺术大师的,在缺乏紫砂艺术土壤,或者说现在的紫砂艺术土壤已经被现实功利与庸俗浮躁的思维所感染的情况下,根本出不了精彩的紫砂作品,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宜兴紫砂匠人,我感到无比的无奈,望着这些紫砂明星,真的没有心情去评判,越来越多的一些紫砂收藏爱好者已经变成一群追星族,把追求明星的紫砂壶变成是一种时尚,幸哉,悲哉我都无法消受。

紫砂壶是立体的艺术,空间的艺术,也是时间的艺术,是哲学立体化,禅意概念化,造型艺术化的茶具,茶文化离不开紫砂艺术语言的诠释,紫砂壶造型离不开自由空间的艺术抒发,怎样在有限的物理空间,承载无限的艺术灵气,表达深遂的精神力量,是所有从事紫砂壶艺术创作者应该去思考的,在我看来,懂了紫砂艺术与紫砂语言,领略紫砂语境的深刻含义是紫砂壶收藏者的必修课,要懂得,紫砂壶,首先是茶具,然后才是艺术品,艺术品是作者精神生活的产物,是心手合一的东西,它必然烙上创作者文化修养的符号,我追求自然,朴素,庄严的壶艺个性,古拙,秀雅,大器是我赋予的紫砂灵魂,如果说紫砂艺术生命承载历史责任的话,那么弘扬传统紫砂文化精神,创新紫砂工艺,就是我们当今紫砂文人的历史宿命。

有一位记者曾问过我,当今的紫砂艺术最缺乏的是什么?我说,缺乏的是人文精神,他问我为什么?在我看来,紫砂艺术的本身是承载传统茶文化的一个具体的东西,就像现在的茶艺表演,不是穿一件汉服席地而坐,用一种优雅的姿势煎一壶茶,用一双纤巧的手奉出一杯心意就能忽悠的,紫砂艺术面临新的命题,十万人同扑紫砂职称考场,是一种壮举,也是一种景观,此乃绝世仅有,相信这样的场景绝对能感天动地,说真的,现在的紫砂从业者,趋之若鹜的就是一张职称证书,一张对紫砂艺术没有任何意义的纸,可就是这一张纸,让人们失去自我,因为这张纸代表了一个人在紫砂行业里的身家性命,实际上这张纸就是可以提高紫砂壶卖价的信物标签,这种现象真的让我觉得紫砂壶离艺术越来越远的根本原因。

当今的中国工艺美术行业不乏匠人,紫砂园地里也有许多象我一样的工匠,没有职称反倒使他们生活的更从容,职称名气如果是政府给予的,还不如民间共同的口碑来的更好更名副其实,紫砂艺术不是谁的名气大就好,要具体看一把紫砂壶的艺术造诣,是作者日积月累的功力的综合展示,是原料表面肌理的美丽绽放,用职称来衡量紫砂作品是一种对紫砂艺术的叛变,只有心手相一的紫砂壶,才能表现出我们紫砂艺人的精彩人生。

张跃华:一位职业的茶人 要把蒙顶山茶做大做强


张跃华是土生土长的四川名山人,自幼随父辈采茶、制茶,一手手工茶做得一流,是个技术好手。他这一辈子,与茶形影不离。

从1994年开办跃华茶厂,到今天的跃华茶业,张跃华用他的实际行动推动着蒙顶山茶的发展。回首过去的20年,张跃华说:“辛苦是肯定的,但只要看到蒙顶山茶的发展越来越好,再多的苦也能咬牙坚持。”

也许,在张跃华的心里,他并不在意别人是否把他当作是一名职业茶人。但张跃华自己,早就已经挑起了蒙顶山茶发展的重担,并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加入到推动蒙顶山茶发展的队伍中,让蒙顶山茶再创辉煌。

张跃华:“在品牌塑造方面,不管是企业还是政府,都要更加用心,让产品的品质作为品牌的坚强后盾,大胆地闯市场,才能够在瞬息万变的茶市上保持蒙顶山茶应该拥有的地位,让蒙顶山茶更上一层楼。”

基地建设

是产业发展的生命之基

“质量求生存”,这是张跃华从开办茶厂就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要确保茶叶的质量,第一道关口便是茶园基地的建设。于是,张跃华开始在茶园基地上做文章。

在核心基地内,茶叶基地的归属权在茶农,而张跃华则要负责茶园的病虫害防治,在茶园内套种树苗,增加茶园的生物多样性,同时还要提供茶园科学管理所需的机具和技术指导。

2008年起,张跃华又得到了省农科院植保所研究员、四川茶叶创新团队绿色防控专家毛建辉的协助,以位于名山区红岩乡党村坝的茶园为核心,建立了常规茶叶病虫害绿色防控技术试验示范基地。如今,跃华茶业可控的茶园基地达到2万余亩。

去年11月,在张跃华的努力下,雅安市茶叶病虫害绿色防控专家大院落户跃华茶业,意味着将来会有更多、更权威的茶叶专家为跃华茶业的基地建设把关,给予更专业的技术指导。

张跃华说,有了茶园基地建设作为保障,蒙顶山茶要得到更广阔的发展就有了更足的底气。

“从2013年开始,我们组织春茶之旅,邀请经销商、忠实消费者到茶园基地参观,了解蒙顶山茶究竟是选用什么样的原料制作的。”张跃华说,这样做的关键是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蒙顶山茶就是在生态环境很好的状态下生长的,让大家对蒙顶山茶的品质有更多的信心。

品牌塑造

让蒙顶山茶更上一层楼

尽管说创新是一个企业的灵魂,但对于传统的茶产业来说,创新,需要的是对传统的传承和脚踏实地的探索。

关于蒙顶山茶品牌的发展,从大范围来讲,有“蒙顶山茶”通过中国地理标志认证,同时也是中国驰名商标。但从小范围来说,企业的发展同样需要品牌作为支撑。

为了让“跃华”牌蒙顶山茶得到认可并深入人心,张跃华花费了不少心思。

“品牌的发展,除了要有好的产品作为基础,还要有精准的定位和设计、推广。”张跃华说,雅安茶行业的发展,虽然不缺种植、生产类的技术人才,但在市场推广、品牌打造上确实存在差距。所以,在着力进行品牌塑造时,张跃华不得不借助外力,请了专业的策划团队,对产品的包装、专卖店的形象,以及市场推广手段进行统一设计。

在最近的两三年,“跃华”的品牌形象提升了许多。对此,张跃华认为,在品牌塑造方面,不管是企业还是政府,都要更加用心,让产品的品质作为品牌的坚强后盾,大胆地闯市场,才能够在瞬息万变的茶市上保持蒙顶山茶应该拥有的地位,让蒙顶山茶更上一层楼。

苏东坡先生的下午茶


宋人吃茶的格局,和如今是完全两回事情。早春二月,福建建安的茶树刚刚长出嫩芽,就被采摘下来,经过蒸青、榨膏,用茶臼子研成云母一般的细细的白色粉末,方可进行点茶。点茶,要用汤瓶中的沸水先加一点调成膏,再冲水,用竹茶筅击拂,待茶碗中出现浮云般的一层白沫,方可以饮用。茶盏最好是黑色兔毫建盏,因为唯有黑色茶盏能衬托出茶沫的雪白。中国美学到了宋朝方才真正到达高峰,即一种文人士大夫的极简主义审美,对“雅”的极致追求。茶天然具有的某种自然之风雅,令上至天子下到平民都对此物趋之若鹜。当然,古代大众的这种慕雅行为与今天并没有本质不同,大众当然都可以附庸一下风雅,借以刷刷存在感的,没有人附庸,哪里来的风雅呢?好比今天我们参加所谓茶会,穿上汉服拍照,再发发朋友圈,配上点鸡汤文,不妨事的,真是那块料,自然慢慢会体会到茶的乐趣;然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这种“雅”本来就是他生活的常态而已。

1081年大年初二,被贬谪到黄州的苏东坡给他的好基友、“河东狮吼”典故的当事人陈季常写了这样一封信:

轼启。新岁未获展庆,祝颂无穷,稍晴,起居何如?数日起造必有涯,何日果可入城。昨日得公择书,过上元乃行,计月末间到此,公亦以此时来,如何?窃计上元起造,尚未毕工。轼亦自不出,无缘奉陪夜游也。沙舫画笼,旦夕附陈隆船去次,今先附扶劣膏去。此中有一铸铜匠,欲借所收建州木茶臼子并椎,试令依样造看,兼适有闽中人便。或令看过,因往彼买一副也。乞蹔付去人,专爱护便纳上。余寒更乞保重,冗中恕不谨,轼再拜。季常先生文阁下。正月二日。

大意是,东坡看上了陈季常的茶臼子(建州是北宋御茶苑的核心地区),想让自己这边的铜匠依样子打一个,于是大年初二就巴巴儿地写信去借;但又说,如果有人去福建,还是要请人去买一副来的。

这一年苏东坡四十四岁,刚刚因为“乌台诗案”被贬到黄州第二个年头。

虽然顶着“千年第一大才子”的名头,可东坡如果在今天混圈子,也许大概可能当不了作协主席、书协主席之类的,原因“你懂的”;当网红更不可能,原因有二:第一,虽然他才是那个真的耿直boy,然而,网红界的耿直boy,哪一个不是有故事的女同学呢?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东坡的世界观与当下所谓“成功学”完全是反着来的;他的人生之旅基本是“人往低处走”,用小时代那种大势利眼的观点来看,他是个“大写的loser”。总之,用朝云对他的四个字评价:不合时宜。

但是,东坡最高杰作,却大多是在往“低处走”的阶段创造出来的,比如诗文《念奴娇·赤壁怀古》、《前后赤壁赋》;书法《寒食帖》、《洞庭春色赋》等。大概东坡也从未将“成功”当回事。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古代读书人自有其安身立命的方法。更重要的是,无论身在何处,他的性情并不会为之改变,不会有任何造作,就像我们看到的这通尺牍。

以东坡之名留下的墨迹甚多,但多件颇有存疑之处。然而这通《新岁展庆帖》则一直被历代大家认为真迹无疑。它和写给陈季常的另一通《人来得书帖》被合为一帖,明代大家“董狐”董其昌在其后题跋曰:“东坡真迹,余所见无虑数十卷,皆宋人双勾廓填。坡书本浓,既经填墨,盖不免墨猪之论,唯此二帖(新岁、人来)则杜老所谓须臾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也”。董狐一向自视甚高,连赵孟頫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评价算是很高了。该帖历经项子京、安岐递藏,在北京故宫深藏不露。所幸的是,在故宫博物院武英殿最近的“故宫藏历代书画展”中,我们又能一睹此物真容了。

在“宋四家”中,东坡书法并不完美,点画肥腴有“墨猪”之讥,结体宽扁有“蛤蟆”之讽。要论技法的多样,姿态的美丽,东坡恐怕比不上米元章。然而又有论者,即所谓苏轼天然、黄庭坚劲健、米芾纵逸、蔡襄蕴藉,东坡仿佛又胜出一筹了。“天然”二字,在中国美学甚至哲学体系里,地位不言而喻。东坡谈到自己的书法时也自信地说,“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果真是一枚耿直boy。这种天然,更表现在真性情的流露。而仔细看处,却又笔笔有法。我们在《人来得书帖》中可以体会到。

轼启:人来得书。不意伯诚遽至于此,爱愕不已。宏才令德,百未一报,而止于是耶。季常笃于兄弟,而于伯诚尤相知照。想闻之无复生意,若不上念门户付嘱之重,下思三子皆不成立,任情所至,不自知返,则朋友之忧盖未可量。伏惟深照死生聚散之常理,悟忧哀之无益,释然自勉,以就远业。轼蒙交照之厚,故吐不讳之言,必深察也。本欲便往面慰,又恐悲哀中反更挠乱,进退不惶,惟万万宽怀,毋忽鄙言也。不一一。轼再拜。

“伯诚”为陈季常之长兄陈忱。显然是陈季常向东坡通报了兄长的死讯,东坡遂去信慰问。虽寥寥数语,却绝无废话,以他与陈季常的交情,彼此只言片语已足以传达深情,但外人看来似乎淡了些。然而这通尺牍就要结束的时候,东坡又附上两行小行书:

知廿九日举挂,不能一哭其灵,愧负千万,千万。酒一担,告为一酹之。苦痛,苦痛。

在克制的情感之下,是涌动的苦痛,真挚的共情,跃然纸上。而当我们看到东坡这件墨迹时,这种印象又会被放大数倍,笔墨之间那种情感的起伏,和我们观看王羲之《丧乱帖》、颜真卿《祭侄稿》的感受有颇多类似之处。

讲到尺牍中东坡的真挚,竟让笔者想起台北故宫中的那件《归安丘园帖》了。东坡与章惇本为多年好友,在“乌台诗案”中,章惇虽为新党,还曾极力营救过东坡。但后来章惇与苏辙结怨,遂多方迫害苏轼兄弟,乃至有斩尽杀绝之意,但东坡从未流露出怨恨。然而风水轮流转,章惇失意时,同样一再被贬,他的儿子流落海南,还承蒙东坡照拂。在章惇被贬汝州时,东坡修书一封前往宽慰,称“归安丘园早岁共有此意”,但是我深知你的性格怎会安于此?只是暂时的蛰伏,究竟还是要东山再起的。这封尺牍书法写得安静、淡然,字里行间流露的那种温雅、真挚,哪里像是写给一个仇人?想想我们当下的各种“互撕”,吃相好难看,这不是斯文扫地,而是从未有过斯文罢了。

虽然这一回的展览借上了第34届世界艺术史大会的名头,可是预想中的《步辇图》、《韩熙载夜宴图》不知为何并未展出,在参展杰作中,尽管摹本王羲之《雨后帖》和杜牧《张好好诗》名头更响亮些,但东坡这件真迹尤其令笔者着迷,单单为了它,也值得混在如织的游人队伍中走一遭。

其实北京故宫宝贝甚多,可迄今绝大多数所翻拍出版的字画,用的还是上个世纪“故宫摄影部”拍摄的旧片子,当年离日本二玄社的水准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再加上印刷马虎,结果要么像“烧煳了的卷子”,要么“像雾像雨又像风”,令人疑心摄影师连焦距都对不准。其实国内今天的微距摄影、调频网印刷水准、硬件设备早就不输二玄社,然而一些复制品却只热心于制造各种奢华版,动辄过万,并且每一种都要做成巨册,像个石狮子一样笨重,以便蹲在豪宅里充门面。上个月台北故宫前院长冯明珠被聘为北京故宫顾问,这其实是好事一桩,不必附会上其它的意义。北京故宫若像冯明珠研究员曾经做的那样,也出一套《故宫法书新编》,印刷几乎“下真迹一等”,却又价格亲民,随手便于翻阅,也是我等大众粉丝之福利吧。

郭沫若先生与茶


郭沫若是一位现代诗人,一生中他创作了大量的具有时代特征和时代精神的诗作,而且,还写有大量的纪游是篇。1903年他11岁时就写下了”闲酌茶溪水,临风诵我诗”的《茶溪》一绝。郭沫若也是位剧作家,话剧《孔雀胆》有一段戏,通过人物对白,把武夷山的传统饮茶方法介绍给了观众。

对白如下:王妃:(徐徐自靠坐起)哦,我忘记了关照你们,茶叶你们是拿了哪一种来的?宫女甲:(回身)我们拿的是福建生产的武夷茶呢。王妃:对了,那就好了,国王顶喜欢喝这种茶,尤其是喝了一两杯酒之后,他特别喜欢和很酽得茶,差不多涩得不能进口。这武夷茶的泡法你们还记得?宫女甲:记是记得,不过还是请王妃再教一遍。王妃:你把茶具拿来。(宫女甲起身步至亮厨前……茶壶茶杯之类甚小,杯如酒杯,壶称“苏壶”……容纳一小盘。)王妃:在放茶之前。先要把水烧得很开,用那开水把这茶壶茶杯烫它一遍,然后再把这茶叶放入“苏壶”里面,要放大半壶光景。再用开水冲茶,冲得很满,用盖盖上,这样便有白泡冒出,接着用这开水从这“苏壶”盖上冲下去,把壶里冒出的白泡冲掉。这样,茶就赶快斟了。怎样斟法,记得的吗?宫女甲:记得的,把茶杯集中起来,提起“苏壶”,这样(提壶作手势)很快地轮流着斟,就像是在这些茶杯上划圈子。宫女乙:我有点不大明白,为什么斟茶的时候要划圈子呢?一杯一杯慢慢斟不可以么?王妃:那样便有先淡后浓的不同。

这段戏,简直就是功夫茶的演示。可见郭沫若对茶事的精通。1959年他陪外宾到武夷山和黄山,在欣赏了名山和名茶后写了一首诗:武夷黄山一片绿,采茶农妇如蝴蝶。岂惜辛勤慰远人,冬日增温夏解渴。

讲述泰山茶人的泰山茶事


近年来,泰山茶声名鹊起,在这其中,有一位“茶痴”,他问茶寻踪,为完善泰山茶史不断追寻,他借茶创新,研发新茶一路不止,他种茶有道,苛求品质而自建茶园,让人折服。日前,大众网记者走近国家高级评茶师、泰安平安茶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孔志军,品茶着淡淡的泰山茶香,静静地听他讲述泰山茶人的泰山茶事。

孔志军爱上茶,是从自小听外婆讲上个世纪30年代在红门附近喝的好茶——平安茶开始的,随后,他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美国著名旅行家埃德加盖洛在1935年写的《中国五岳》中有泰山种植茶叶的记载,印证了外婆的话,引发了他对泰山茶历史的浓厚兴趣。

十多年来,孔志军先是创办了椿泽茶庄,再研发泰山茶的品种,继而为叫响泰山茶品牌创立了“泰山平安茶”品牌,一路上甘苦自知。为了寻证泰山茶的历史,他到处寻找泰山古茶树,转遍了泰山周边的大大小小山头,有一次,他跟朋友聊天,听说肥城王边路大小龙岗石附近有过老茶树,起身开车就走。还有一次,听说南茶北调时在徂徕山曾种过茶树,为了找到当年种茶的地点,他四处寻觅,最终在一个叫葛条沟的地方发现几棵老茶树,兴奋之时,竟然从三米高的坡上摔来下去。为了抢救和挖掘泰山茶的文化传承,他自费编辑印制了《泰山传说》,讲述泰山茶的渊源、传说和故事。

由于泰山茶长期以来品种单一、成本高,为了研制出适合更多普通消费者爱喝的泰山茶,经过多地考察,孔志军最终决定在满庄华家岭开垦绿色有机茶园,2014年的春天,第一批茶种撒进茶园,孔志军的“泰山茶梦”也发了芽。为了更好的实现泰山茶叶发展,孔志军经过不懈努力,研发出了泰山茉莉红茶,改变了泰安市只有泰山绿茶和泰山红茶的局面,开启了泰山茶百花齐放的新时代。

提起孔志军研制的泰山茉莉红茶,尤为值得称道。泰山茉莉红茶是用泰山红茶窨制而成的,使得泰山红茶醇厚与茉莉花香完美融合,由于工艺复杂需要进行四窨一提,因此也造就了泰山茉莉红茶独特的品质,闻起来花香高雅,品时甘甜滑润,回味无穷。又因其承蒙泰山灵气远赴云南,习得花香,满载而归,来回路程一万零八百里,成为中国行程最长、路途最远的茶,堪称“中国行程最远”的茶。

为了在全国真正喊响“泰山茶”的品牌,可以说,孔志军全身心都投入到泰山茶事业的发展中。经过他多年的研制,目前,孔志军已经开发出泰山茉莉红茶、泰山平安茶、凉水泡茶、红茶药膏、泰山绿茶等产品推向市场。

为了这些泰山茶的发展,孔志军吃的苦受的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如,为了泰山茶,甚至把自家房子都抵押上了;为了泰山茶,辞掉公职一门钻研茶事;为了泰山茶,他可以一个人静静地跟茶叶聊天;为了泰山茶,作为企业负责人的孔志军卖茶竟然不知茶价;为了泰山茶,他可以一个人两三天不下楼,直到饿的不行才出来吃点东西……

泰山“茶痴”孔志军,他的心里只有自己心爱的泰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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