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中国茶叶大辞典》对“茶禅一味”这一条目的注解,以河北茶史上东晋时僧人单道开饮茶、唐代封演《封氏闻见记》史料、唐代禅门“吃茶去”公案为蓝本来着重诠释。
在中国茶叶博物馆和长兴大唐贡茶院的文字展示中,都把中国禅和茶相合之地指向河北临漳昭德寺。河北赵州“吃茶去”公案被奉为中国茶禅文化和“茶禅一味”的金科玉律和经典。
茶文化在向世界各地传播的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风格。比如在日本,茶道侧重于宗教仪式化;在韩国,茶道侧重于具体实用的礼仪化;在中国,茶道侧重于艺术表演性质。柏林禅寺方丈明海法师说,虽然各有不同,但禅茶文化的根在中国。
茶能清心,在“人我同心,心我同体”的气氛之中,易于进入禅的真实境界,见到自己的本来面目,明心见性。因而“吃茶去”作为禅的“悟道”方式,构成了“茶禅一味”的至高智慧境界。
“茶禅一味”,无论“禅”在前,还是“茶”在前,对它的注解都应该是“禅和茶”或者是“茶和禅”具有“同一兴味”。这样的“同一兴味”,我理解为茶可清心,茶可雅志,茶可礼仁,茶可静思……那么禅呢?同样是这样。佛教对推动中国茶文化的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讲“禅茶一味”而把“禅”放置在前,这是无可挑剔的;设若从中国茶文化五千年的大背景论之,“禅”只是在融儒释道三教文化中佛教文化的其中一支,把“茶”放置在前,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很赞成陈云君老师“禅茶一味之‘一’是一种心境,而‘味’则是体悟”的说法。禅、茶与“一”和“味”以及饮茶人的心境、体悟皆化成为一,没有先与后。
茶为“喝”还是为“吃”
有人认为喝茶,要削尽繁枝,有好茶,老老实实吃上一杯,何必让茶道茶文化一类叠床架屋,弄得一杯茶也吃不安呢?可是,在南宋都城临安,终究吃茶者多,喝茶者少,遗风不灭,杭州人至今都要讲“去梅家坞吃茶去!”味道就变了。
《梦粱录》里的临安,“四时卖奇茶异汤”,冬天卖的七宝擂茶,据说是用花生、芝麻、核桃、姜、杏仁、龙眼、香菜和茶擂碎煮成茶粥单卖,这般吃法,操作起来好比捣年糕,吃者好比吃八宝粥,要紧的是吃,不是喝茶汤了。宋人还喜欢弄些香料,把龙脑珍菜、菊花之类与茶在一道,茶香吃进花香,花香吃进茶香,吃进口里,吃出了一股香气,一种味道。
南宋咸淳年间,日本高僧大应禅师到了余杭径山寺,深研佛学之余,把当时流行的抹茶做法、吃法一并学会,带回了日本,慢慢发展为“茶道”。看日本人行茶道,便知抹茶是研成细末的,放入茶盏,注入沸水,茶汤浓如豆羹,小筅帚一搅,卷起千堆,待冷却后,一吃而光。南宋时虽有撮泡茶的套路,但是大家都不买账。
还有个说法,杭州早年有酒馆无茶坊,只不过富人有了聚会宴饮,会招些茶博士来来往往,热闹煞也。后来宋室南迁,汴京开茶坊的习俗南渐,茶馆在临安一家接一家地开起来,且在茶汤巷一带成了气候,成为茶馆一条街。茶馆虽然吃茶,但是点心也是重头,你看今天在杭州坐茶馆,无论青藤或门耳,那些各色吃食消闲果儿的消耗,分量不会少于茶汤。南宋的擂茶,现在无处可买,但在保留擂茶习俗的湖南乡下,待客吃一顿擂茶,是要摆上十数个碟子的,炒米、炒黄豆、炒绿豆、炒包谷……一路吃下去,好比是在吃饭了。
至于文人雅士,骚人墨客说到茶,可吃,可咏,可品,可分,就是不提“可喝”。分茶这一活计,知识分子很喜欢,说白了就是闲来无事,弄把小筅帚筅筅茶汤,由泡沫形状,茶末游移,想像出金戈铁马,杏花春雨,生离死别,聚散无常。只要胸有点墨,胡思乱想,就能成全分茶好事。
还有斗茶一节,是茶农做了新茶后的一项趣味赛,比比看,谁的茶神完气足,做得好,以便卖个好价钱。斗时一是要观汤色,色纯白表示茶质鲜嫩,颜色青、黄、灰、红,均不足取。二是要汤花匀细,紧咬盏沿,倘若咬不住,粘不牢,汤花飘零,便稍逊风骚。斗茶三局两胜,可是,茶汤入口的那股子鲜味,居然完全避而不谈。这些南宋人士呵,他们的想法,真有些怪呢,有了他们的积习与遗风,杭州人喜说吃茶,不说喝茶,也就不足为怪了。
把茶做成佳肴美食入馔,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其实自古以来中国就有“茶食”的说法。茶和中国菜肴优雅、和谐地搭配在一起,就是独具特色的茶料理。
在上古时代,茶是作为药用的,而药物又是与食物不可分割的。《吕氏春秋》中的《内经·素问·脏器法时论》这样说:“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益气”,说明药食同源,历史上,我国民间也素有“药补不如食补”之说。所以说,用茶掺食作为菜肴、食品和膳食,自古以来就有的。
据唐《茶赋》载,茶具有“滋饭蔬之精素,攻肉食之膻腻”。可见,古人常有用茶水来伴饭的饮食经验,清代才子纪晓岚更是每天将茶当做蔬菜食用。这样吃着喝着,就有厨子想到要将茶叶做入菜中。相传,清末安徽的厨师就已在用“雀舌”、“鹰爪”等茶叶去炒河虾仁了。美食家高阳在《古今食事》里也曾提及:“翁同创制了一道龙井虾仁,即西湖龙井茶叶炒虾仁,真堪与蓬房鱼匹配。”由此,清朝时期,龙井已经入了菜。
茶叶富有色香味形四大特点,能饮用,能调和滋味,增加色彩,又具有药理成分,所以茶叶菜肴一般都具有双重功效,既可增进食欲、解除饥饿,又能防治某些疾病和增强人体健康。
春暖花开,又到了春茶飘香的季节。雷山县大大小小的茶场里,采茶女工们忙碌的身影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4月6日,60岁的张化珍出现在雷山县科委茶场,头戴斗笠,腰系竹篓,开始了今年的采茶之旅。
“做采茶工有四五年咯,好多茶场都采过,今天是今年第一天上工。”跟随儿女居住在雷山县城的张化珍老人,平日在家含饴弄孙,每年的3月至6月,她又有另一个“身份”――采茶工。
在雷山县,像张化珍老人一样的采茶工已形成一个庞大的群体。每逢茗香四溢的季节,她们从县城或各个乡镇赶来,转战一个个茶场。
“采茶需要赶时节,每年雷山县都需要大批采茶工,有的茶场甚至要到临近县市去聘请。”雷山县茶叶发展局副局长吴光仕告诉记者,由于采茶是一个细致活,又具有季节性,采茶工大部分是留守妇女或闲散老人。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比较固定的群体。
天麻麻亮时,张化珍老人就会乘坐茶场主人安排的面包车来到茶场,直至天黑才会收工回家。
“中午随便吃点便当。”采了大半天的茶,张化珍老人的手已被汁液染成黑色,与竹篓里鲜翠欲滴的嫩芽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今天,老人的运气也不错,碰到了好几个来自老家永乐镇的同乡。大家偶尔聊上几句,有时兴致一来还会唱起歌来,欢声笑语在一片清香中荡漾开来。
“采茶很辛苦,但也甜得很,有收入,能结识朋友,还能在山上呼吸新鲜空气。”采茶工人们介绍,采一斤新鲜茶青能收入25元,一天最少也能得100元左右,一个采茶季大部分都有几千到上万元的收入。
“在家闲着也闲着,出来活动一下还有不错的收入。”老家在雷山县方祥乡的毛昌英老人已经62岁了,一直跟随子女在县城生活,今年也加入了采茶工的行列。“昨天采了4斤多,收入100多元,今天估计也差不了,欢喜得很。”
骆少君说:“茶是我的养母,给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茶又像我的孩子,让我深深爱着这个大家族中的每一员。其实对我来说,茶与人生早就融为一体,而生命的律动,也与这青山绿水间的灵物结合,化成了幽幽茶韵。”
生命中的第一杯茶
初次见到骆少君的人,总会惊讶于她的朴素,这位早就名满天下的老专家,不管到哪,都穿着一双黑棉布鞋,通身的家常打扮,就像邻家长辈。对此,骆少君自己曾经笑着说:“这样最舒服、轻松,就像喝茶一样,要的就是自然。”难怪已古稀之年的她,依旧笑容朗朗、性情纯真。说到自己干茶叶这行的原因,骆少君从不讳言:“我从小学到高中毕业几乎都是全班倒数,所以考大学那年,我是班上最后一个拿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的,是浙江农学院的茶学系。一开始我还有些犹豫,因为学科不出名,但父亲一直鼓励我,说茶叶这个东西最适合干一辈子了,而且喝茶对身体也好,这么着,我才步入了茶界。”
其实说到底,是注重茶文化的家庭氛围给了年少的骆少君以信心—她的祖上是名门望族,父亲是医院院长、是建国后浙江省的首届政协常委,母亲也是共产党员,大多数亲戚都是海外华侨。小时候的骆少君感受最深的是,家里每个人都爱喝茶、爱讲茶,所以她很早就感受到了茶所带来的快乐,这样在面临人生抉择时,便自然而然皈依了“茶门”。
大学毕业后,骆少君被分配到了父亲的老家—福建,在福州茶厂当了一名技术员。就在她刚刚怀着火热的激情投入事业时,没想到却迎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年代。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骆少君的生活陷入了困顿:父母进了牛棚、家被查抄,她自己也被下放到农村干活,日子艰涩难言。就在那个分辨不清人心的年代里,骆少君很幸运地遇上了真诚待她的当地人那些茶农和茶工,他们不仅没有慢待这个知识分子,而且尊敬她、信任她,而她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实际的种茶、制茶和评茶的技能与本领。这段经历,更坚定了骆少君扎根茶行业的决心:中国有这么质朴的茶人、有如此精深的茶文化,总有一天会长出参天的茶树,而我,就来做那育苗的人吧!
当春天又回到神州大地的时候,茶园的天空也放晴了。1981年,骆少君成了“文革”后首批政府公派日本静冈大学的留学生。留学日本的两年,她学的是“风味化学”,研究的是茶叶的香气。所以回国后,她用专业学识创建了我国的茶叶香气化学实验室,填补了我国茶叶香气化学及茶用香花化学研究的空白。骆少君十分珍惜这一切,她把全部身心都扑到了工作上。而那些各种各样的茶叶,在她眼里就像有了生命力,书写着天地的神奇。她用青春浇灌的茶树,绽开了第一枝新绿。
茶有益,茶有大益
几十年过去了,骆少君一直孜孜不倦地从事着茶叶的生产和研究工作,她主持研究的“闽75型花茶窨制联合机”、“闽76型花茶窨制联合机”、“花茶香气的研究”等课题荣获省、部级科技进步奖,主持完成的“茉莉花茶工艺改革”,于1993年被国家科委列入“国家科技成果重点推广计划”项目,并获联合国技术信息促进系统中国国家分部的“发明创新科技之星”奖。而她从1991年起,就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作为国内最著名的高级评茶师,骆少君和茶打了一辈子交道,她这样解释喝茶的重要性:“现在很多人的生活方式不健康,结果造成很多疾病高发,而喝茶其实是一种低碳健康的生活方式,能够提高免疫力,是人体去火排毒、清除体内垃圾最简单便利的方法。”说起茶的好处,骆少君滔滔不绝,“喝茶还能抗辐射,即使在高辐射的工作环境中,茶叶也可以补充维生素,维持身体机能。”
骆少君是全国政协委员,在每年“两会“期间,她除了建言献策外,还不忘做一名传播茶文化的使者――带上若干茶叶分送与会委员。这些茶有上千元一斤的好茶,也有2.6元一斤的砖茶。有人开玩笑地问她:“你怎么带这么便宜的茶?”骆少君就解释说:“这种砖茶属于黑茶,别看茶的外形不好看,价格也低,但它的保健功能却一样好,尤其对患有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的人群,有很好的‘降三高’作用。”
每次出门,骆少君都会带些白茶在身边。她说白茶比较温和,因为它的咖啡因含量不高、刺激性不强,而且能促进肝脏排毒,有祛湿退热的功效。“白茶中的营养元素较全面,能健胃提神,使人体免疫细胞分泌的干扰素增加5倍;还有消炎杀菌的作用,如果你咽喉疼痛,就喝上几天白茶,保证效果良好!”骆少君笑着说。
很多消费者购叶时,一味追求新茶,对此骆少君却不以为然:“新茶有新茶的口味,老茶有老茶的风格,不能以新茶或陈茶来一概而论,像普洱茶就是越陈越贵。还有一些白茶、乌龙茶,也最好放一段时间,尤其是放到第二年才最好喝。绿茶和花茶中也有些品种,并非新茶才好。”骆少君记得,自己有一年参加政协会议时带了铁观音,就有位委员疑惑地问:“这么老的叶子也能喝?”面对质疑,骆少君不慌不忙地说:“这种茶香气馥郁持久,喝了就会知道。”果然,大家品尝后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近年来,在继续科研工作的同时,骆少君开始更关注保护茶叶的生态环境,也更重视茶叶的质量安全。她郑重地说:“人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受到来自空气、水、农药、电器等各个方面的污染,而且现代人的饮食结构也与过去大不相同了,饮食解毒变得尤为重要。而茶叶的解毒功能特别强,它可以和体内很多毒素结合成不溶于水的物质,将其排出体外。”骆少君强调,好茶要看工艺,更要看其地域生态环境,比如武夷岩茶,就因武夷山清新的空气、丰富的物种以及毫无杂质的山水,孕育出了丰厚而独特的岩韵,不但滋味醇厚,而且自然安全。从1967年第一次到武夷山,骆少君已记不清自己去过多少趟,她始终感叹,在国内能保存这么一块“未受污染的世界环境保护典范”,是茶叶界的福气。
茶为国饮,根在千秋
骆少君是性情中人,数十年的风雨浮沉,改变的是她的容颜,不变的是她洒脱乐天的性格。在她看来,自己一生最惬意的事就是喝茶,在家喝,在办公室也喝,喝遍了大江南北,却很少泡茶馆。而无论在家还是在单位,她都从不开空调,也不用电脑和手机。但其实,她并不排斥现代化的产品,只是觉得人应该接地气,与自然打成一片,即使不上网、不用手机,也不妨碍她对事物的判断。
20世纪90年代时,骆少君顶着各种困难,带头组建了我国茶界第一个职业技能鉴定站,办起了全国第一个茶叶职业技能培训班。她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让原来国有茶企因转型而下岗的老工人、老技师得到社会肯定,有用武之地;二是培养当代年轻人对茶的兴趣,从中发掘学茶的苗子。结果培训班第一批只来了十几个人,来自全国不同的茶厂,许多人连路费也是茶研所出的。骆少君咬紧牙关坚持着,直到培训班结束,来自四面八方的赞誉包围了她。骆少君很清醒,她说:“我只是做了一件有使命感的中国茶人都会去做的事。事实上,我们中国的茶叶行业,仍然稀缺两种人才,一种是拥有精湛种茶技术、懂得茶叶制作工艺的高级技术人才,另一种就是国际市场营销人才。中国的茶叶行业,正在从‘销售为王’转为‘营销制胜’,但多数茶叶企业对营销的专业技能缺乏了解,特别对深度营销、价值管理、渠道建设、营销模式、销售政策、物流配送等系统过程,缺乏专业度,更缺乏整合资源、产业政策研究、融资以及资本运作方面的能力。所以要增加我国茶叶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一方面要强化中国茶叶的质量体系和品牌意识;另一方面,则要培养大量的国际营销人员。”
骆少君认为,中国茶产业的希望在下一代,所以爱茶、饮茶的习惯要从小培养,要把“茶为国饮”列入国家的教育国策,也倡议各学校开设茶叶课程,对孩子们进行茶叶健康和茶文化的教育。对这一点,她首先从自己的孙子孙女抓起:“有很多学生带可乐、雪碧等碳酸饮料上学,而我的孙子、孙女上幼儿园、上小学,我就让他们带一大杯茶水。”碰上节假日,骆少君还经常在家里举行品茶比赛,哪位孙辈赢了,都能得到她特制的奖牌。在她的悉心引导下,两个外孙都成了学校中的小小“茶博士”,使周围的很多同学都喜欢上了喝茶。骆少君强调说:“要提高全民健康素质、保证人们的生活质量,就需要喝茶、学茶,而这要从小做起。青少年每天喝一杯淡茶,会对健康有益。”
从风华正茂走到古稀之年,骆少君把自己的全部青春和热情都投入了茶产业,她感慨地说:“茶是我的养母,给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茶又像我的孩子,让我深深爱着这个大家族中的每一员。其实对我来说,茶与人生早就融为一体,而生命的律动,也与这青山绿水间的灵物结合,化成了幽幽茶韵。”文/流年
骚人墨客说到茶,可吃,可咏,可品,可分,就是不提“可喝”
有人认为喝茶,要削尽繁枝,有好茶,老老实实吃上一杯,何必让茶道茶文化一类叠床架屋,弄得一杯茶也吃不安呢?
可是,在南宋都城临安,终究吃茶者多,喝茶者少,遗风不灭,杭州人至今都要讲“去梅家坞吃茶去!”味道就变了。《梦粱录》里的临安,“四时卖奇茶异汤”,冬天卖的七宝擂茶,据说是用花生、芝麻、核桃、姜、杏仁、龙眼、香菜和茶擂碎煮成茶粥单卖,这般吃法,操作起来好比捣年糕,吃者好比吃八宝粥,要紧的是吃,不是喝茶汤了。宋人还喜欢弄些香料,把龙脑珍菜、菊花之类与茶在一道,茶香吃进花香,花香吃进茶香,吃进口里,吃出了一股香气,一种味道。
南宋咸淳年间,日本高僧大应禅师到了余杭径山寺,深研佛学之余,把当时流行的抹茶做法、吃法一并学会,带回了日本,慢慢发展为“茶道”。看日本人行茶道,便知抹茶是研成细末的,放入茶盏,注入沸水,茶汤浓如豆羹,小筅帚一搅,卷起千堆,待冷却后,一吃而光。南宋时虽有撮泡茶的套路,但是大家都不买账。
还有个说法,杭州早年有酒馆无茶坊,只不过富人有了聚会宴饮,会招些茶博士来来往往,热闹煞也。后来宋室南迁,汴京开茶坊的习俗南渐,茶馆在临安一家接一家地开起来,且在茶汤巷一带成了气候,成为茶馆一条街。茶馆虽然吃茶,但是点心也是重头,你看今天在杭州坐茶馆,无论青藤或门耳,那些各色吃食消闲果儿的消耗,分量不会少于茶汤。南宋的擂茶,现在无处可买,但在保留擂茶习俗的湖南乡下,待客吃一顿擂茶,是要摆上十数个碟子的,炒米、炒黄豆、炒绿豆、炒包谷……一路吃下去,好比是在吃饭了。
至于文人雅士,骚人墨客说到茶,可吃,可咏,可品,可分,就是不提“可喝”。分茶这一活计,知识分子很喜欢,说白了就是闲来无事,弄把小筅帚筅筅茶汤,由泡沫形状,茶末游移,想像出金戈铁马,杏花春雨,生离死别,聚散无常。只要胸有点墨,胡思乱想,就能成全分茶好事。
还有斗茶一节,是茶农做了新茶后的一项趣味赛,比比看,谁的茶神完气足,做得好,以便卖个好价钱。
斗茶
壹要观汤色,色纯白表示茶质鲜嫩,颜色青、黄、灰、红,均不足取。
贰要汤花匀细,紧咬盏沿,倘若咬不住,粘不牢,汤花飘零,便稍逊风骚。
斗茶三局两胜,可是,茶汤入口的那股子鲜味,居然完全避而不谈。这些南宋人士呵,他们的想法,真有些怪呢,有了他们的积习与遗风,杭州人喜说吃茶,不说喝茶,也就不足为怪了。
刚刚过去的中秋佳节,不仅让亲人团圆,更让子佳人们的品茶怀古之意得以释怀。古时苏东坡把茶茗比做佳人,自古佳人配才子,但愿佳人常伴。此心此境似有佳赋为证:“仙山灵雨湿行云,遍香肌粉未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要知冰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笑,从来佳茗似佳人。”
古时文人骚客便以茶会友,以茶传道,以茶兴。宋代以贡茶一路衍生出来的有“绣茶”、“斗茶”,人自娱自乐的“分茶”。清代已是茶馆鼎盛之时,30日,比起四川茶馆的闲宜,苏杭茶室的幽雅,北京茶馆则以深厚的文化底蕴,浓郁的市民气息成为集大成之作。
中秋期间,记者闲来好事,造访了京城几家特色茶馆,品茗茶艺的同时,与老北京们聊天为伍,真实感受了一把民间茶文化。
品馨香好茶,享偷来悠闲
传统茶馆是老北京们的必游之地,如老舍茶馆、湖广会馆茶楼、天桥乐茶园等。茶馆摆设八仙桌椅、盖碗花茶等,真正地体现了茶俗和民俗相结合,体现了北京的地方特色。当记者浸淫其中时,被浓郁的市民气息深深吸引。
老舍茶馆,是以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及其名剧命名的茶馆。记者造访时,茶馆里座无虚席,舞台上正在上演传统京剧《穆桂英挂帅》,台下座无虚席,那高亢铿锵的唱腔赢得阵阵喝彩。着白色长衫的伙计穿梭其间,大碗茶、长嘴壶,让人品得有滋有味。
记者终于明白,只有当你置身这浓郁的老北京茶文化之中时,才会真的明白为什么老舍茶馆最能一缕茶香犹入仙境感受京城茶文化养生堂体现北京的地方特色。雕梁画栋、花格木窗,墙壁上悬挂着名人字画,吊着华丽的宫灯,摆设具有晚清风格的桌椅,环境高雅,显示了传统京味茶馆的特色。
老舍茶馆的一侧走廊中还有雅座,中间堂口摆有36张红木八仙桌,正前方搭有小舞台。老舍茶馆的男服务员身穿长衫,女服务员身穿旗袍,在茶馆中提壶倒水,端茶送点,忙忙碌碌。老舍茶馆中有北京琴书、京韵大鼓、口技、民乐、快板等曲艺表演。那里的茶客有集体包场的,有独自光临。
美酒千杯难成知己,清茶一盏也能醉人
与传统茶馆相比,现代风格的茶馆也别具特色,例如五福茶艺馆,它以桌椅、小壶小碗轻发酵乌龙茶为主要特征。记者的造访,与茶友们谈天说地,聊生活谈时事,酸甜苦辣咸有啥倒啥,显然给那里的一方净土多少带来了几分时尚和躁动的感觉。
当悠扬的丝竹声伴着不时飘来的缕缕茶香,让您在喧嚣躁动的都市中寻找到一方净土,当您从沙尘滚滚、沸沸扬扬的闹市来到“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五福茶室,聆听着悠扬的古筝,与朋友品茗赏器,谈天说地,您会一洗焦灼、浮躁的心理,凝神屏气,恍然身处“瑶林仙境”。
“才闻桃花艳美香,又临蜜桃鲜甜时”。素有天下第一桃美誉的龙泉水蜜桃,不但桃子卖到了海内外,桃花经济也异军突起,而今漫山遍野的桃叶也将进一步壮大这条甜蜜的产业链。昨日,成都中医药大学资产管理公司与龙泉驿区山泉镇签订了水蜜桃及枇杷叶茶系列产品合作协议书,双方将携手合作,开发出口感独特的水蜜桃叶茶和枇杷叶茶。
7项专利技术保障
水蜜桃叶枇杷叶入茶
我国茶文化悠久,但用水蜜桃叶和枇杷叶做茶,目前尚无先例。从事这项研究10多年的成都中医药大学教授龙泽荣,取得的专利达7项之多。昨日,龙教授展示了最新研制的专利——桃叶茶。从外表看,桃花叶做成的茶叶与其他茶叶并无太大差别,但闻上去却略带桃香。
枇杷叶可以防喘止咳,水蜜桃叶能够活血化瘀,两者入茶,具有很好的保健功能。龙教授介绍说,水蜜桃叶和枇杷叶入茶,既可以单独做茶,也可以做配料茶,不同的工艺,做出不同的口感。枇杷叶做茶在杀青这个环节,可以用酒炒、盐炒、糖炒,做出的茶叶也就具有不同的口感,采用酒炒工艺的枇杷茶,茶中有酒,酒中有茶,喝茶品酒融为一体。
水蜜桃叶和枇杷叶做茶后,将给果农创造新的收益。龙教授指出,茶叶有春茶、夏茶、秋茶的区分,水蜜桃叶和枇杷叶入茶,在不同季节也可以做出不同品种的茶叶,从前不值钱的水蜜桃叶和枇杷叶将创造出新的经济效益。
深度开发水果文化
专家建议建水果风情小镇
传统中药炮制加上现代营养学配方——水蜜桃叶和枇杷叶入茶,仅仅是龙泉驿区深度开发水果文化的一个方面。昨日上午,来自成都中医药大学、四川省中华食品文化研究会,以及省、市文联的专家学者共聚一堂,共同探讨龙泉驿水果文化与桃叶茶品创意研发。四川中华食品文化研究会还为龙泉驿区山泉镇桃花故里授予“四川食品文化研究基地”称号并颁发证书。
专家指出,水蜜桃叶和枇杷叶之外,桃花和枇杷花也可以开发出系列产品,比如三国时期名医华佗将菊花、金银花晒干后,待春天桃花开,将鲜花与干花塞入枕头,做成香枕帮助睡眠。成都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在此基础上加入三味中药制成药枕,正在进行临床试验治疗失眠、头疼和高血压症。
专家、教授纷纷建言献策,他们提出在山泉镇建设水果风情小镇,水果文化一条街,建设健康养生主题公园。成都中医药大学药学院原院长左小军告诉记者,桃树、枇杷树全身都是宝,一旦合作项目落地,果农们的收入将进一步增加,因为连树叶都可以带来经济效益。
刘斌本报记者赵一
1823年有一个英国军人,叫勃鲁(R.BRUCE),他在印度与中国交界地域阿萨姆(ASSAM)的沙地耶(SADIYA)山中发现类似野生的大茶树。第二年(1824)勃鲁的哥哥勃鲁士(C.BRUCE)也发现同样的大茶树。当时的东印度公司(“立顿”的前身)垄断全球茶叶贸易的原料,主要采购的是印度茶叶,他们为了自身的经济利益,率先提出了茶树的原产地在印度的论调。而英国人郝经生(J.Hutchinson)更是错误地提出认为茶树是印度原产,还说中国人在很早以前深入印度,把茶树种子带回中国,由此引发了一些专家对中国到底是不是茶树原产地的争议。
这种争议延续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才发生了历史性转折。这种转折是被张宏达先生的研究改变的,他开始了一项令世界植物界刮目相看、为之一振的科研计划——探究阿萨姆。张宏达先后入云南、进贵州、奔四川、到广西,在各个茶山区做调研。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张宏达先生的研究结出了硕果,改变和重新确立了茶种学研究的科学版图。
张宏达先生指出,印度本身没有发现过野树,可能在17世纪前后,印度的阿萨姆有当地的掸族人从中国带回了茶树,开辟了茶园,由此逐渐发展起印度的植茶事业。
张宏达先生又从理论上证明,在中国分布的茶树有完整的系统发育体系,提出茶树、种茶、栽茶、制茶都不可能起源于印度。张教授的这一理论得到了国际学界的认可,后来人们从茶树的DNA测序也证明中国茶树植物具有最多的遗传多样,充分表明茶树是中国的原产。
张宏达教授还进一步指出,认为普洱茶野生种分布于阿萨姆—缅甸—中南半岛—中国南部的提法,也是不准确的。为更正这个历史错误,张宏达教授几度深入实地考察研究,在云南滇南部少数民族产茶居住区,终于发现和确定阿萨姆茶是为独立种,它和中国茶完全没有从属关系,且阿萨姆种是普洱茶原种,断定了印度阿萨姆种茶树原自云南西南部,并把阿萨姆种改名为普洱茶种,作为世界茶树原种,并得到了国家茶学界的广泛认可。
从张宏达研究的课题中,更加证实了中国不仅仅是茶树的发源地,而且茶树种质资源具有丰富的遗传多样性,尤其是云南,它是我国茶组植物分类研究中所占比例种类最高,分布最广的省份。
精通茶道的人一般都知道:泡一壶好茶,水与茶叶同等重要。明代许次纾在《茶疏》中说:“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论茶也。”
茶有三等九品,水自然也绝非独孤一味,我国古人向来就很注重对于茶水的择取。
茶圣陆羽认为山泉水最宜入茶。他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许多好茶者便追随其论点于“亲揖而比之”后对各大泉水进行了一一排序,从而择出了最宜入茶的“天下第一泉”:扬子江南零水、庐山康王谷水、北京玉泉山泉、济南趵突泉等。有些名泉虽未列“第一”,却与各名茶堪称绝配,例如西湖龙井与虎跑水、顾渚紫笋与金沙泉、武夷岩茶与九曲溪、径山茶与茱翁泉、碧螺春与太湖水几乎只要有名茶的地方,就会有名泉相伴,可见茶与泉的不解之缘。
也有人认为天泉最宜入茶。所谓“天泉”即露水、雨水与雪水。露水入茶则伴有弥留的花叶香,与茶浑然天成。雨水入茶以秋雨为上,梅雨次之,雷雨最差。雪水则必须是在冬天的第一场瑞雪后从梅树上采集而得,故又名“梅水”。采集后不可当即饮用,必须贮存于陶罐后深埋地下,至来年夏至后方可开封煮茶。好以天泉入茶者,最具代表的非“金陵十二钗”中的妙玉所属,其招待贾母一般的贵客常用“旧年蠲的雨水”,与黛玉、宝钗等喝“梯己茶”则选用更加“轻浮”、自己也“舍不得吃”的五年前在玄墓蟠香寺收的梅花上的雪。
虽然古人择水大都凭借的是经验与喜好,却与现代的科学结论不谋而合。现代科学将自然水分为软水与硬水两种。以软水泡茶,溶质少,茶叶有效成分的溶解度高,茶味浓而茶香足;反之以硬水泡茶,溶质多,茶叶有效成分的溶解度低,故茶味淡而茶香散。因此,泡茶择水以软水为宜。而在无污染的情况下,自然界中只有雪水、雨水和露水(即“天泉”)属于软水,故最宜入茶;而山泉水为暂时硬水,通过煮沸即可变为软水,并且经过砂岩层多次过滤,所含杂质极少,更富含多种对人体有益的无机物与矿物质,因此也是上好的泡茶水。
然而,虽然今天我们已从科学的角度获得了泡茶择水最为精准的标准,但却也不乏无奈地发现:我们离那一汪清醇甘美的茶水已越来越远。
原因之一就是我们已不知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一块未被污染的净土,从而获得无污染的茶水了。由于SO2和氮氧化物过量排放,雨水成了酸雨;由于厄尔尼诺现象肆虐,没水成了没雪;由于工业对土地的掠夺以及高新科技累积的三废“负资产”,山泉生态的自净系统已难负重荷而最为揪心的还是人们对于这些污染的无知与漠视,尤其是随着生活质量不断提高,人为不自觉造成的环境破坏正迅速蔓延:城市建设造成的尘土飞扬、新车驰骋排放的大量尾气、与旅游业同时兴起的“旅游污染”当我们越是以高度的工业文明大张旗鼓地追求着液晶屏的尺寸、建筑物的高度、城市的经济指标以及每年的加薪幅度时,就越是以一种看似不经意却触目惊心的破坏力,催化着“天然茶水”的流失。
这从深层次上也反映出现代人“价值观”的扭曲与缺失。古人对茶水的执着近乎苛刻,原因在于他们喝茶是为了养性,因此他们可以跋山涉水只为取一瓢“真水”入茶,可以栽梅埋雪独为那一屡飘香;而现代人喝茶大都是出于习惯于敷衍,他们过度关注眼前的利益与现时的政绩,而往往忽略利益之外的人生乐趣与生存法则,因此在汽车、房产、金钱、权利等面前,越来越渺小、委琐,无谓甚至不屑的茶水又何足挂齿,在他们看来人类生活品质的高低远有比“一汪茶水”与一点品茗的情致更具分量的衡量物。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如果我们与发达国家的生活水准好好对比一下,便不难发现,我们与发达国家最大的差距不是科技,不是房产、汽车,不是家电等硬件设施,而是生活环境、价值观念与自身素质。您是否可以想象:在外面奔波一天,回家后鞋底上几乎没有一丝灰尘;打扫别墅的玻璃门窗,外面的永远比里面的干净;您是否愿意认同每家每户都要配备净水机、软水机、水处理机等成套的水处理系统;人们都应以无污染的山泉水为日常饮用水,而不能再为贪图方便只喝纯净水;您又是否能够相信,为了环境的净化,国家与地区必须自觉减少化工区,甚至人为地降低经济效益而这一切在我们国人眼中的难以置信与匪夷所思,在发达国家就是不争的事实,就是我们与之最大距离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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